尉川叙有些迟疑,最后只是说:“这事还真说不好,我晚上先回去问问我爸妈。”
但他没有气馁,而是继续跟檀斐一起又从把鬼市走了一遍,这一次,更加耐心和细致。
这家寿衣店的装潢很奇特,从门的地方开始,天花板就层层叠叠地挂满了寿衣,如同溶里的钟乳石一样,一件件垂落来,看起来就像一悬挂的尸。
尉川叙认真地想了想:“还真没有,我家里人都健康的。”
檀斐留意到他神的细微变化,问:“你想说什么?”
这些人,是最有可能用尉川叙给自己“换命”的人。
从某种程度上来看,这种安静的拥挤,倒像是另一种形式的寂寥和空旷。
集市里一共有五家专门卖纸扎人的店,可一家家看过去,都不是巫辞想找的。
尉川叙,似乎是赞成巫辞的话,但是表却犹豫了一,像是言又止。
夜,巫辞和檀斐开着尉川叙送的那辆车,照尹耀月提供的方法,找到了灵车停靠的站台。
路过一家寿衣店时,巫辞忽然停脚步。
“而且我觉得,你这么倒霉,说不定真的是因为有人在你小时候就盯上了你,给你咒。”巫辞看着他的表,继续说自己的猜测,“你们家族这么庞大,我想,肯定也少不了斗。”
巫辞和檀斐沿着街慢慢走着,看起来是在闲逛,实际上,都在留意着附近的一切。
“叙哥,我觉得你要留意的不是已逝之人。”巫辞抿了抿唇,说了自己的想法,“你家有没有最近生了重病的亲戚,或者大限将至的长辈?”
零整,装饰成公交的灵车摇摇晃晃地到站,灵车离站的时候,檀斐一踩油门,跟了上去,再次顺利地跟着灵车来到鬼市。
几日不来,鬼市一如之前那样寂静,尽街上人攒动,行人摩肩接踵,可每一个人都奇地保持着沉默,沿街摊贩连叫卖声都没有,整个集市虽然拥挤,却无比阴冷,完全没有闹的觉。
前几次来,他们有任务在,直奔馄饨店,都没有完整地走过这个集市。
知他可能是发现了什么,檀斐也跟着停。
“那是你老家吗?”巫辞问。
巫辞也看尉川叙的犹疑,心想他大概是有什么不方便说或者无法立刻确定的事,说:“行,那今晚我们兵分两路,叙哥回家打听一祠堂的事,我和檀斐先去一趟鬼市,看看能不能找到巫离。”
“算是, 尉家祖上就是那个村来的, 所以我们家的祖坟也在那一片。”尉川叙,又陷沉思,“虽然只有扫墓的时候才会回去,但是我从没见过祠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