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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明天就去退课。”她昂首，斩钉截铁地说。

        颜反应了两秒，放手机，慢半拍地思索片刻：“哪一个前女友？”

        “我记得你上学期开学以后去教务退过课，”云扬问，“退课是什么程？”

        饶是颜心宽如太平洋，听了这话还是险些惊掉巴。

        那她这门课岂不是要完了。

        这几乎可以说是她上大学以来吃到过最大的瓜，颜一时半会消化不了，设地地想了想，觉得如果自己是当事人，此时此地，见到唐月楼的第一，可能会用脚趾就地抠个坑土遁教室。

        “要不你还是别挑战她的师德了，去歉吧，态度诚恳一。”

        “算了，谢谢。”云扬正对着还没发送的好友申请纠结，闷声，“我在戒糖。”

        “啥？！”

        “老师是前女友，这算是‘非退不可的理由’吗？”

        “……上一个。”

        怎么说也轮不到她先低，云扬理不直气也壮。

        但她俩熬过第一小节课还是溜了教室，反正一节课一百多个人，没人顾得过来。

能是自己的错，都怪自己从来没问过吗？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唐月楼不会是在耍她吧？！

        云扬：“……”

        “扬扬？”颜疑惑，“怎么了？”

        云扬向来言必行，说退课就退课，第二天就踩着工作日的尾巴急冲冲地去了教务。

        “那次我没退成啊，没有正当理由不给退的。你不知教务那个老师有多凶，拽得二五八万的。”

        “不过我觉得，应该也没什么，毕竟接力课，大不了你周不来了嘛，反正最后是开卷考试。”颜想了想，“她应该不会趁机打击报复……怎么说，她不能说没有责任，也犯不着表现得太过分给自己找麻烦对吧。”

        两人辗转去了学校里的茶店，颜把全糖大杯珍珠茶往她面前一推，试图安一自己的好友：“来甜的。”

        事实上，唐月楼只是在正常讲课而已，没有“特殊关照”，也没有“打击报复”――至少暂时没有，就好像没发现刚刚不辞而别的人就坐在讲台一样。

        “你要退什么课？我建议，没有非退不可的理由，能忍就忍，别去受那个气。”颜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摆摆手，“不说这个了，我刚才问了一个学长，他去年上过这个老师的选修课，据说给分特别，最低分89你敢信？89诶，还是最低分，可惜只给我们上两周……唉，要是一学期都是她上课，我绝对不逃一节课。”

        “……是吗。”

        云扬果断：“那绝对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