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柏杨脱掉手套朝她跑来时，上沾了泥土还有青草，领的几粒扣都解开敞着。人看上去没那么整洁利落，疏离也没那么重了。

        骑虎难，不得不应。

        “我申请大学的时候，是他妈妈给我写的推荐信。他妈妈是大学教授，不过两年前患癌走了，所以我会把他当弟弟照顾。”

        许嘉桐彻底混沌了，她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痛是真实的，柏杨的脸也是真实的。

        “你输了。”他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天都亮了，再翻墙是想被人当小偷吗？直接走正门不好？”

        等柏杨守在球门前时，许嘉桐知自己是必须得踢了。

        许嘉桐心一，果然当初他放了。一时间，许多画面一闪而过。

        这次是她输了。

        没等许嘉桐答话，他直接扔了个球到她脚边。

        “是在向我学习吗？”

        “老实告诉我，”柏杨提醒她，“这件事我师兄受的伤害是最大的，追不追究看他。你如果实话实说，我会劝他考虑一的。”

        许嘉桐有些不解：“我们不沿来路离开吗？”

她的梦中，柏杨是说过这样的话的。

        他又气又无奈地捉住她的手：“就这么不愿意吗？”

        许嘉桐想开，可又找不到话说。她的言又止，在柏杨里看来就是默认。

        许嘉桐终于有了活着的实。

        “那小卷到底是你的谁？”柏杨不耐烦地打断她的话，他的笑容消失的很快。

        “我认输，不过能拜托你不要追究库斯吗？你提的要求我们都能答应，赔钱歉都可以的。他现在在实习，如果追究去闹大的话，也许……”

        柏杨心倒是很好，大步往外走。

        她的脚使不上力，冲刺助跑看着很用力，但球飞去的时候，绵绵的，和她本人的状态一样。

        “哈~”许嘉桐听见了他的笑声，她知他在笑什么。

        “那次我开车去旧金山找你，遇到他妈妈的车陷到泥地了，然后我就帮了她，就这样认识了。”

        “我讨厌勉这个词，你不愿意的话，我们就换个赌注。要是我赢了，你就来我项目。”

        许嘉桐想了想，还是决定据实以告。

        这样的球，柏杨拍轻而易举。

        许嘉桐，她没想赖掉，但也没忘记库斯。

        许嘉桐不答话，明知故问的话语，多说一句都是多此一举。

        “许嘉桐认真，这次我不会手留。”柏杨隔着数十米远传话过来。

        “你和他妈妈怎么认识的？”

        鱼肚白终于浮现来，那白的越撕越大，周的度也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