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离只带了李崇一人来，李崇看着这里还是如上次他上香时候一样的模样，就见宋离上前将佛龛转了过来，了里面空白一片的香案，没有想象中的牌位也没有任何文字的东西。

        “周家先祖在上，光帝所为朕深为不齿，周家清贵风骨朕甚为敬叹，此案朕必会还周家清白，先祖有灵惟愿先祖庇佑周墨黎兄弟二人，康健平安，诸事顺遂。”

        上完香时间已经很晚了，李崇非常自然而然地跟着宋离了他的院，他的卧房，大模大样地坐在了榻边，睁看着宋离非常合理地提要求：

        宋离燃了三清香跪了去：

        “所以你设这个佛堂其实只是为了摆放这样一个空白香案？”

        “有什么不能跪的啊？周家惨案本就是光帝的过错，朕也属皇族，这是皇家欠周家的，再说了，朕现在也不光是皇帝吧，跪跪你父母也正常。”

        宋离都没有想到李崇竟然直接敢这样对光帝不敬，李崇不光跪了还当当当磕了三个，将三支香在了香案上，程序之连贯，动作之丝，全程宋离都没有去一句话。

        哪有君跪臣的理？李崇却握住了他的手腕，噗通一声就跪在了蒲团上：

        “周家先祖在上，不肖孙周墨黎拜上，今上贤德清明，我周氏一族沉冤昭雪在望，先祖英灵在上，望庇佑陛和循儿，康健喜乐。”

宋离现在也没有必要和他遮掩了：

        “朕困了，让人再拿一套被褥过来。”

        和那一晚一样，依旧是月当空，白练一样的月光撒在了这一片梅林中，李崇还是过了那月亮门，看着边这人向着佛堂走，他哪还有不明白的，想来那本不是什么佛堂，而就是这些年宋离祭拜周家先祖的地方。

        李崇勾着嘴角听着宋离许愿的时候带上了自己，他也有样学样地拿了三支香，跪在了宋离的边，宋离见状忙拦了一：

        “陛，不可跪。”

        李崇有些沉默，难怪这人那天一素白，竟然是周家众人的忌日。

        李崇对自己的份带的极快，还不等宋离再说什么，李崇便已经举着香开：

        宋离看着他低打着哈欠的样，也有些无奈，前两晚两人因为种种缘故住在了一起，所以李崇是以后都要和他睡在一起了吗？

        “这香案的面放着我父亲母亲大婚时候的一对玉佩，便算是替代了我父母的灵位吧，陛上次来的那天是周家先祖的忌日，阴差阳错，陛其实早就给他们上过香了。”

        “是，陛一会儿就知了。”

        宋离的脸苍白，大氅也掩不住他单薄的形，他看了看那个香案声音微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