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钱没有。”何母相当决地对徐母说。

        还欠五十块就能凑够彩礼了。

        何母看了女儿的意思，乐得合：“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我还寻思着你那厕所都盖好了。咋人还不回来走走。”

        这话可真是笑死人。何玉燕也不生气，把背篓放到里屋，然后找了把椅坐。准备看看这徐家人的闹。

        “妈，大嫂这拿离婚来威胁……”何二嫂终于开，直接就提了这个。

        “五十块。”

        至于徐小弟，长得倒不胖。还有腱的模样。但是看人的时候，珠滴滴转个不停。看着就不是个好东西。

        手上的钱就剩一百多，家里一共有五个女儿。其他四个女儿都嫁到家里附近。昨天午他们夫妻两已经上门去要了钱。凑到一起有个五六十。

        主要这占便宜是一门技术活儿。

        这次过来，就是找大女儿的婆家，也就是亲家中家里条件最好的一人家借钱。

        便宜不能一次占太多，要细长地占。隔一段时间占一次便宜，就能长长久久地占去。这种事他们已经了好些年了。对每个女儿的婆家都是这样作的。

        “大妮，闭嘴。好好的事怎么到你嘴里就说不明白。”徐大妮的亲妈徐母忽然说。

        徐母的话音刚落，徐小弟接话：“对对对，借钱借钱。以后这钱我大会还的。”

        他们也不想得那么着急的。

        “哎哟，亲家母。这一次一定要帮忙。我们不要钱，不要钱。我们借钱。我们借钱。”

        “一百没有，五十没有。这里有十块钱，就当是给你加娶儿媳妇添喜气。任你去外说，也找不到比我更加大方的亲家了。”

        之前因为何玉燕的忽然到来而愣住的徐家人。这会儿见状终于反应过来：“等等，等等。亲家母，亲家母。”

        何玉燕听了对方语气中的改变。知对方这是要换策略了。当，直接开打断了对方的思路。

        徐大妮总算是机灵了一回，跟着附和起来。

        这年资不丰富，要找个胖人也不容易。

        徐父同样如此，长得矮胖矮胖的。夫妻两凑一块儿还有夫妻相的。

        徐母长得很普通，但材意外得有胖乎。不像个缺吃少喝的，倒比不少城里人还要胖。

        这一家四见何母这样油盐不，十分着急。

        “哈哈，这不是回来了吗？对了，妈。你女婿给你带了些东西。咱里屋瞧瞧。”

        “一百块。”

        十块钱是多，但也不够啊！

        “亲家……”

        “妈……”

        还是徐母赶紧找补：“是一百块，是一百块。刚大妮她爸跟大妮都说错了。我那亲家临时要加彩礼。这不，钱不够了。”

        四个人，四个声音，两个数字，可真是……

        何母伸手了女儿：“你啊，还是太年轻了。像徐家这样的人，外还有不少。立冬家没有亲戚，你少了这样打交的机会。”

是徐大妮的亲爹、亲妈以及亲弟弟。

        何玉燕这才看清这一家人的样。

        “对对对，钱我到时候会还。妈，先借给我弟弟娶媳妇儿吧！”

        何玉燕都有服了这人的厚脸。刚那话一看，就知是咋回事。还能这样厚着脸找补，也是厉害。

        偏偏儿不争气，找了个要两百块彩礼钱的女人。

        何母冷笑：“要借多少？”

        听到这话，徐家人以为何母松了，巴巴地喊：

        所以，他们老徐家虽然没啥大劳动力。但在三家大队，他们家的条件也排得上好。老家那几间砖瓦房也是这样来的。

        徐家人听到十块钱，一个个都了起来。

        呵呵。

        作为徐大妮的妯娌，何二嫂巴不得不跟这个女人相。她平时一半时间住在婆家，一半时间住在娘家。就是这一半的时间，也经常被这大嫂给占便宜。

        何玉燕看着这家人的背影，想到刚刚徐母走之前，还要拉着何母话家常的样，就忍不住佩服这厚脸的作。反正她是不来上一秒要钱要得快要撕破脸。一秒却一副无事发生的样。

        何玉燕说着起就想拉着何母回里屋。

        何母摆摆手：“这钱要就要，不要就拉倒。离婚不离婚那是徐大妮的事。”

        何玉燕边说边走了家里。完全当没看到门站着的那四个大活人。

        但何母显然不会便宜他们。

        “妈，我回来了！”声音很大很清脆，让人听了心里舒了不少。

        这么决绝的态度，让徐家人知再纠缠去，以后也没便宜可占了。只能拿着十块钱灰溜溜地走了。

        徐母急哄哄地冲上来就想去拉何母。何母则是拉着女儿后退几步。

        “这家人可真是厚脸。”

        这么胖乎的夫妻，可真是少见。也不知两人上的，有多少是榨几个女儿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