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行！”顾姨娘生怕被人发现，连忙压低了声音，“你们可是、可是亲兄妹……你可是看着她长大的，这怎么可以――”

        “锦娘生在临湖，是在颜家千万里长大的姑娘，是诰命夫人唯一的女儿，是骠骑将军的遗孤，是如今怀化将军的同胞妹妹，哪怕是我也没有资格剥夺这个事实。”

        “你――你这孩胡说些什么！”顾姨娘见颜淮竟然发此毒誓，急得打了他一，等到自己绪稍微平复来些，这又继续开，“可、可你们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妹，就算你有此决心，你又要如何让他人接受，你要如何让夫人接受，如何让世人接受？你可知此事若是一朝向众人坦白，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是背着‘乱’的名声，你要颜家怎么办，你要颜家其他人怎么办，你要……你要锦娘怎么办，你让锦娘以后如何自？”

        “为什么不可以？”

        “那又怎么样。”

        “看来姨娘也明白了。”

        “你别害了她！”顾姨娘直到实在是难以接受，咬着牙紧蹙着眉，“我不知你是不是一时心血来，还是别的什么想法。但锦娘和你不一样，你现在声声说着要她，若是以后变了心，烦了厌了，你倒是可以离开，锦娘一个小姑娘，一个闺中小，你要她怎么办？她的如何，你不可能不清楚。”

        “那就找一个让所有人都能闭嘴的法。”

        “我没有发疯，我也没有犯傻，我想得很清楚，我愿意为此拼一个可能，我愿意用我有的一切去换。”

        “姨娘放心，我什么都不会，我本就不打算瞒着所有人。”

        “你――夫人、夫人知这件事吗？”

        “那我就让他答应。”

        “我……”

        无力地跌坐在椅上，顾姨娘用手掌撑着额，哪怕颜淮已经向她万般保证，可这事实在是令她难以接受，可如今又不得不接受。

        “等回去后，我会找合适的时机告诉母亲。”

        “姨娘为什么会觉得我会变心？”

        “谨玉！你别发疯，”顾姨娘实在忍不住落泪来劝，“你们父亲拼了命救你们，他从不求什么，只求你们以后能平安。可你……你若是……你知不知你要用多少东西去换，说不定你得拿命去拼……你别犯傻。”

        “难不成你想让锦娘改名换姓，让她成了别家的女儿，好成了你的打算不是！”

        “我之前说了，我只要锦娘，她是我妹妹，我不可能对她不不顾，我既然了这事，我自然该担起责任，”颜淮看着顾姨娘，语气郑重而又斩钉截铁，“若姨娘不信，上天有，若我敢生半辜负她的心思，就让我不得好死。”

        “那你还能有什么法！”顾姨娘说完却是一顿，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惊恐的看着颜淮，“你――难不成你竟然是想――”

        许久，顾姨娘这才抬起：“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锦娘，你只放心，只是……只是如果有朝一日，此事实在没有了法，就把锦娘送回来吧，我虽不是她亲娘，但照顾她还是能到的。”

        “可如今颜家离不开你，夫人也更是离不开你，你又能舍得什么？”

        “你……”颜淮的目光定，见自己实在说不动他，顾姨娘想了许多话，话到嘴边还是无法说，咬着唇挣扎许久，最后无奈一叹松开手。

        抓着颜淮的手一顿，顾姨娘震惊地看着他，里满是对他这句话的难以置信，可颜淮的神依旧平静，仿佛被质问的并不是自己。

置我？”

        “就因为锦娘是我妹妹，所以就不行了吗？”

        “我不会因此连累颜家，更不会因此连累到家人，我既决定这样，自然也好了准备，无论结果如何，皆由我一人承担。”

        “这……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顾姨娘说着，却又急切地抓住颜淮的手臂盯着他，“你――你怎么能、能……她可是你妹妹。”

        “你……陛不会答应的，他绝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