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停地库，向亦文正着小琪上楼，齐全推开地二层储藏室的门看了一，他们平时停完车就上去了，没人过来。向亦文奇怪，“你看什么呢？”

        于是他俩看见本来空着没有什么东西的储藏室，挨着墙摆满了大大小小捆绑整齐的废纸壳和压扁的空矿泉桶。

        一旁齐全已经反应过来了，无奈地叹了一气。

        “你来过哪儿啊？”向亦文笑，“不是坐车看见就是来过。”

        有时向亦文哄二宝，小琪又闹着去玩的时候，爷爷姥姥姥爷都单独带她去过，但不开车也不远走，她也叮嘱他们去公园溜达就行，别到乱跑。

        “……”他妈气到无语，“怎么的，你还想让人家两给你买车啊？”

        “……又来了。”向亦文在心里绝望地吼叫。

        “这种觉好像回到了咱们一家三的时候。”接了小琪开车回家的路上，向亦文慨地说。俩人顺路带她去买了她喜的冰淇淋，还去广场玩了一会儿板车。小琪玩得兴起，叫她回家的时候一百个不愿意，但是上车就呼呼睡了过去。快到家的时候醒了，离小区还有两个路，拐弯时小琪突然指着窗外说，“我来过这儿！”

        他妈拿衣架打他，他转一溜烟屋去了。

我和我夫门都能开车，我打车加倒地铁，没那工夫。”

        她已经委托齐全跟齐爸说过很多次了，不要去附近的小区拣废纸壳和瓶，咱们自家的你攒着就攒了，别人扔在小区垃圾桶里的就不要再去拣，太不卫生。齐爸被说了两次，一开始他还辩解，说小区环境多净，垃圾还分类，那可回收垃圾桶里面的能脏到哪里去？向亦文决不同意，说家里两个小孩还有老人，必须杜绝卫生隐患，他才不不愿地答应了。没想到一个半个星期没注意，他又开始了。

        “就是去过啊。”小琪念念叨叨，一本正经地说，“我帮爷爷活来着呢。爷爷还教我算数。”

        “就那儿！”小琪伸手指着外面，“爷爷带我来过。”

        “……现在不都是车贷吗，首付少的。”他小声说。

        “别瞎说。”她想肯定是小孩想当然，“爷爷怎么会带你去过那儿？”

        她们小区附近一片都是类似的叠墅加洋房的档新建小区，往南是公园，往北是一些有了年代的回迁房小区，相对来说居民密度大一些，租多，人比较杂，生活品质也不如这边，平时如果散步遛娃，她都是只去公园，不往这边走，只有开车回家的时候才会经过，也没带小琪来过。

        “什么活还教你算数？”向亦文漫不经心问。

        “来过哪儿？”她从后视镜匆匆瞟了一，拐弯那里是一个小区外面的底商，一排乱糟糟的修车行和建材店什么的，也没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