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这儿好的。”齐盼说，“当年买我自己那套小房，能搬去的第一天我就搬去了，连床都没有，我一天都不想再租房了，在地上睡了好几天。”

        齐盼也不知要说什么，只好沉默。

        齐妈面无表地站在原地，没说话。

        的脑一时糊涂一时清醒，没一会儿就又要伸手到枕去摸，“闹闹，给你留了个红包，趁他们没看见，你赶紧拿着……”她手不好使，摸了一发现这个枕不太熟悉，又紧张起来，“这不是我的床，这是哪儿？”

        “明天我走了，又冲你们发脾气，怎么办？”齐盼问她。

        “你那天说，小琪……你真的觉得……”她小声问向亦文。

        两个娃都睡了，齐盼把长颈鹿放回小琪怀里。

        齐盼给整了整枕。

        齐盼就再解释一遍安抚一遍。

        “一直以为我是你。”齐盼说，“她一直赶别人走，不是因为她自己儿不舍得使唤，儿媳妇就舍得使唤，是因为她即使到了脑糊涂的时候，她也不想和爷爷在一起。你是她唯一认为有安全的人，是照顾了她半辈的最可靠的人。”

        “没事。”齐盼坐在她们的大通铺上，抱着小琪的长颈鹿。小琪对姑姑还算很友好，竟也愿意把最喜的长颈鹿借给姑姑抱一。

        “虽然跟我没有什么关系，我也没有什么立场来说这句话，但我还是想说，你照顾辛苦了。”齐盼说。

        向亦文就笑，“可不。在自己家里，睡地上都是的。”

        齐盼坐在床边，也不什么，两个人静静地看小琪拿着长颈鹿玩，给长颈鹿测血压，可能是平时看家里人给测血压看多了，动作还像模像样的，齐盼就笑了。

厨房，多拿了一副碗筷来。

        “……那就是我们的事了。总要养病的，你不用，你上你的班，有空想来的时候来陪陪她就行。”向亦文说。

        不知什么时候齐妈来了，站在门，说，“吃饭吧。我给拿过来，你先去吃。”

        向亦文摇摇。“我觉得不会。要是我跟齐全还有爸妈们说，他们肯定觉得我又胡思乱想了，只是小孩叛逆闹别扭而已。但我真的觉得，家长尤其妈妈的绪会影响到孩，我确实有担心小琪的状况。”

        这是齐盼第一次住在他们家，也是第一次并没有人动手也没有闹到不而散。齐全因为要熬夜加班，说要到楼去睡，向亦文觉得让齐盼跟她和娃睡在一起有不太合适，让齐盼去睡收拾净的儿童房，但那样的话向妈就要和向爸睡一个卧室，向妈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