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怔，避开的杏仁里有些闪烁。她收起笑意，小心翼翼：“草原上那会儿，你不也满足的。这酥酪……就非吃不可么？”

        说着她就把裙扣一解，敞合襟拦不住的香艳，柔柔往罗上贴：“今儿我可不等了，要么我睡了你，要么你睡了我，要么你明明白白告诉我，到底为什么不肯跟我那事。”

        那弟：“是黄父鬼将。他带着酆都大帝的冥诏，声称来降诏招安。”

        “蛮蛮！”花不二扯起这码事就气呼呼的，显然这早不是罗第一次推脱了，“谁家媳妇儿睡个觉不让亲、不让碰，连衣裳都不脱一件的？回回都让我自己玩儿，什么理！”一顿骂骂咧咧后，她又拽着她衣襟求她：“蛮蛮，你就让我尝一嘛……”

        “等什么？为什么要等？”花不二又是不解又是埋怨，“每次你都说要等等，可问你缘故，你又说不个所以然来。”

        罗一听“招安”，不由冷笑：“带来。”

        鬼，无量。

        “花，别闹。”罗笑拉住她。

        “蛮蛮！”

        “你比我年长十八岁，总有一天，会先我而去的。

        “花不二。”罗有些不敢启齿的为难。几番支吾后，她只能一推再推：“再等等，等一次的……”

        “我……”罗言又止。

        她越是这样咕咕叨叨，罗的神就越是黯淡。难得鼓起一坦白的勇气，也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磨灭了。

        “哦，我知了。”花不二瞎猜，“你是以前没试过，怕疼是不是？你放心，姑我手很轻的。何况你要怕疼，不妨先来睡我，我不会嫌你手艺笨的……”

        “――我可不想被孤零零地扔在世上。”

        正在这会儿，帐燃起一束鬼火，是铁围山守卫的弟来报信：“大人，有酆都使者来见。”

凰也笑：“这起死回生的本领，多少人求之不得，怎就成了祸害？”

        夜沉默片刻，扬起眉望着极近的女人，眸里亮晶晶的。

        罗本来正盘坐在毯上静心修炼，花不二一声唤从后扑过来，臂弯勾住她脖颈，上手要扯掉她的斗篷。

        “你答应我的酥酪，究竟什么时候给我？”花不二缠着她撒。

        她喃喃说着，用力往她的怀里陷。

        “……萧。”

        这黄父鬼是酆都冥府之专整治恶鬼的官差。他量大，貌甚狞丑，后簇拥着七八个夜叉，大摇大摆走无量来。环顾这里一巾帼，他嗤鼻一声冷笑，毫不遮掩眉间的倨傲。

        罗轻轻把花不二推开，边为她系好衣襟扣，边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