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谢大人可忙了，想必这一午您已经英明地摸清了本次瘟疫的来龙去脉吧？”

        他皱着眉，正经地看着亦泠，说：“悲田坊里躺着万余染病者，乱坟岗里也有数千尸没有安葬，我忙了一天，真的没有心思再陪你搞这些。”

        她想了想，又急切地说：“会不会是你没找到鬼市的？这种地方肯定不会随意显，说不定需要一些特殊的地方才能……难就是那枯井？”

        亦泠再一次抓住他的衣袖，“必须你亲自前往。”

        “什么都没有？”

        “还有您――”

        谢衡之：“……”

        “除了染病者之外的人排查您也得差不多了吧。”

        谢衡之带着一寒气来，“你说的那个鬼市连鬼都没有，只有一枯井。”

        亦泠：“……”

        怕谢衡之还是不信，亦泠又替那人打了个幌，“我仔细一问，得知他竟然是慧明大师的亲传弟！慧明大师的本事你总相信吧？”

        那个世外人分明笃定地告诉她，鬼市有引回瘟鬼的法。

        “他说鬼市就在城南的一废弃粮仓，也不远，你现在发的话，亥时前就能赶回来。”

        但凡说稍微像样的，他都不会这么无语。

        “你先听我说完！”

        坐后，他又：“我也问过章县令了，他说松远县从未有过什么鬼市。”

        谢衡之：“难不成我还要去井？”

        -

        说实话也不是很相信。

        “可是那个世外人没理骗我，他有那么大的本事，骗我什么呢？”

        亦泠知他不会轻易相信，连忙拉住了他的袖。

        没等谢衡之说话，看清他的脸，亦泠便有了不妙的觉。

        “原本我也以为他是个江湖骗，让人将他轰走。谁知他一见到我，便看了我上那奇怪的病症，这还不是人吗？”

        亦泠说，“你是指在鬼市没找到方？”

        “你说。”

        “行，我派一个人去查探一番。”

        “我现在就去。”

        但是看亦泠这般深信不疑的模样，谢衡之也不想泼她冷。

        谢衡之：“……”

        谢衡之叹了气，又坐了回去。

        倒是帮他把行程都安排好了。

        若是带回了好消息，他怎会是这个神？

        “那不行！”

        说完便又要起去洗漱。

        亦泠眨眨，说：“别人的阳刚之气没你足，压不住鬼市的阴气。”

        什么都没有……

        沉默良久，他转开脸，撑膝起：“时候不早了，早些歇息吧。”

之：“………………”

        不过谢衡之也不打算在此事上多费，直截了当地问：“所以你打算让我去一趟那人中的鬼市？”

        “噢对了，那上风的椅坐着没有家里的舒服吧？明日让人给您抬一张榻去。”

        果然，一刻，谢衡之便：“什么都没有。”

        亦泠。

        一踏厢房，亦泠立刻问：“如何？”

        亦泠怔然，了。

        “还有，大人在悲田坊帐篷外绕圈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虽然您从来不去，但以免里的病气飘来伤了您的，最好让人把那些帐篷都拉严实了。”

        谢衡之面无表地竖掌打住亦泠的话。

        她倒确实冒了这么个念，只是不敢说。

        面前的女人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谢衡之：“为何？”

        怎么越说还越来劲儿了。

        谢衡之：“听外那婢女说，你给他钱了？”

        约莫一个时辰后，谢衡之回来了。

        怎么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