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亦昀刚想走，回看了亦泠一，又说：“你这几天是不是没睡好？脸怎么这么差。”

        是啊，天都要黑了。

        亦昀想说岐黄堂也不差你那么一天。

        亦泠低声说完，睛还是盯着亦昀。

        转到了午，秦四娘看有的人已经打起了盹儿，索决定提前打烊，让大家伙都早些回去休息。

        “行行行，我不碍你的了。”

        原来早就好了。

        可是今日她总觉得时间特别漫长。

        不过看着亦泠难得有心打扮自己，他也就懒得扰她兴致。

        亦泠闻言，站起了。

        看见亦泠还坐在门边藤椅上，她故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背后，冷不丁问：“都打烊了，怎么还不回去？”

        往常这个时候闲了来，亦泠就和秦四娘一起在后院晒晒药材，轻松的针线活，一天也就过去了。

        “嗯，收拾收拾就回去了。”

        听见“放假”两个字，亦泠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才长长地“哦”了一声。

        亦昀：“……”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问亦昀：“既然在练兵，那你怎么偷偷跑回来了？”

        亦泠没办法，只好叫住了他，迳直问：“那……那他，好些了没？”

        “那就好。这么冷的天，病了也不容易好。”

        亦泠的心终于不再悬着，可落来，却也压得她有不兴。

        亦昀愣了片刻才明白亦泠在说谁。

        亦泠对着铜镜仔细看了看，好像是没什么气。

        “你快去吃东西吧，别杵在这儿碍手碍脚的。”

        抬起，目光越过亦昀，才发现今日难得好天气，晴空万里，连风也不那么刺骨。

        “吓死我了……还早呢，回去也是无事可。”

        不是你把我叫住的吗？

        “今天给放假了啊。”

        “那么多。”

        亦泠吓得腾地坐了起来，见是秦四娘，才拍了拍。

        但亦昀只在意自己的肚，伸脖往厨房张望。

        今天来买药材的客人比前几天要少一些，没一会儿就忙完了。

        那怎么办？

        -

        “早什么早，天都要黑了。”

        “厨房着东西，你再等会儿吧。”

        亦昀沉默不语地看着她这一切，终于忍不住说：“……，我是让你多休息，没让你上妆。”

        亦昀是一刻也不想等了，就要往厨房走去。

        “有没有吃的啊？我吃儿再睡觉。”

        秦四娘最后一个从后院来，臂弯里挎着一个盒，准备去找她姑母。

        随后她又翻了翻妆奁，上了一对珍珠耳坠。

        大分时候她都只是捧腮坐在柜台里，百无聊赖地拨算盘，总共也没来几个客人。

        亦昀说，“不过也就今儿一天，明早我又得回去。”

        亦泠慢慢将目光移到了妆奁上。

        现在去睡个一时半会儿的好像也于事无补。

        不到半刻钟，店员们就陆陆续续离开了岐黄堂。

        “哦，早就好了啊，都练了两天兵了。”

        亦泠瞥了他一，“我在家休息谁去岐黄堂啊？”

        她已经很久没有打开它了，唇脂都已经凝固，需要指尖慢慢搓，化开了些，才到了双唇上。

        赤丘的天气变幻无常，早上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就阴云密布，像天黑了一般。

是天冷了，营里要多备些药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