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指自他后脑顺青丝中，指节分明的手一寸寸向前挪动，动作又轻又柔，惹得白知饮嘴唇微颤，意识屏住呼，旋即，他轻轻住他左边颅，扯起一缕发攥在手里。

        “护国公家的二公啊……”

        李庭霄手指在空中画了个圈：“转过去。”

        “白知饮，你是不是要跟本王学功夫来着？”

        吃短缺，却缺不了钦差的，今日午饭仍旧是四菜一汤，碟较小，一个托盘就盛了，是煜王昨日特意吩咐驿官每份菜少，以免浪费。

        李庭霄从他纤长细致的脖颈上收回目光，结一：“教你要领。”

        看到白知饮，他忽然想起件事。

        城外开了好几个粥棚，城许多人都去帮忙，驿馆留的人手不多，白知饮自然负责了煜王的饮起居，这会儿正在厨房等饭。

        白知饮迟疑一瞬，还是转了过去，但显见的，后背线条绷紧不少。

        “殿？”他小心地喊。

        他上前两步，膛贴上白知饮的背，察觉到前的陡然变得发僵，脸上不由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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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王言必践，今日便教你！”李庭霄时刻不忘阴阳怪气，别有所指。

        本来只是随说说，都过这么久了，现在看煜王倒是个大方的，竟然不藏私。

        白知饮你也有今天，那天把本王晾在浴桶里，这仇能不报？

        白知饮就这样在牢里被关了五年多，后来因为潘皋王要用兵，有人重提白家，他才得以重见天日，其间究竟受了多少凌辱，李庭霄不愿去想。

        白知饮抿着唇笑，稍作回想：“我看那探脖断了，但未见伤，殿如何到的？”

        白知饮端着托盘回到院时，李庭霄正在活动筋骨，姿势十分怪异，他刚门时吓了一，还以为他中邪了。

        “来试试？”李庭霄戏谑一笑，“敢么？”

        李庭霄上浸着薄汗，他从来都是个闲不住的人，这两天在床上呆的骨都要散了，今天趁着天好，来好一通折腾，这会儿恰好练完，正在最后的拉伸。

        刁疆走后，他长长了气。

        白知饮倒是忘了，直到把托盘放在树石桌上，才想起来，那日在皇寺后山，他杀死那探后，自己夸他手好，他便说过后教自己。

        “学功夫？”

底被遗忘。

        习武之人都不愿背对别人，这是本能，白知饮忍了，可半天李庭霄都没动，他忍不住回了：“殿？”

        白知饮想逃，却动不了，那只温大手像块磁石，牢牢把他住。

        “有何不敢！”白知饮挽起袖站到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