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帝被截了话，盯着他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提到嗣，湘帝的冷缓和了些，又听他竟像个孩似的在灵位前耍起无赖，不由得想起小时候兄弟二人在父皇膝争的那些往事，终于忍不住摇了摇。

        “你说的倒容易！”湘帝一甩袖，指着他的鼻，“煜王，白知饮的供词说，你二人当时坠昏迷，他先醒来后，脱了铠甲和面，只着裋衣，骗你是从附近城中逃来的，求你救他，你心便救了，你们两个，谁说的才是真的？”

        “扒了！”李庭霄仰，理直气壮，“臣弟怕人知他的敌将份，扒了盔甲，埋在暮霜原的一个树边，陛现在就让人去挖，就能知臣弟说没说谎！”

        他仔细思量，心想若是煜王真有异心跟潘皋勾结，那白知饮这个奸细败了，他没必要去保他，只要将自己摘净次再找机会便是，如今他敢跟自己在这一哭二闹，定是心中无愧的。

        李庭霄垂眸：“臣弟说的是真的！”

        “胡说！朕看你就是想维护他！你被冲昏了啊你！”湘帝一脸的怒其不争，“拿到供词，朕便让人去你的亲卫营去找到当初天狼军的人，让他们复述在暮霜原的形，跟供词里说的一样，当初他们找到你时，天寒地冻，白知饮上披着你的大氅，里面只穿着裋衣，没有盔甲和面！怎么？你掳了人，还故意扒了人的盔甲不成？”

        “看看你说的什么浑话！你自己对父王说，看他教不教训你！”湘帝气得指着祖宗灵位，怒，“朕看你是被迷昏了！”

心宽阔，就算说明真相也没什么，可当时臣弟实在心虚，如今既然真相大白，恳请皇兄将他还给臣弟！”

        “臣弟知，陛不喜白知饮，臣弟以后将他关在后院不让他府便是！臣弟什么都能没有，但不能没有他！”

        “就是被迷昏了！”李庭霄对着先帝灵位用力磕了个响，“启禀父皇，儿臣早与白知饮私定终，此生非他莫属！父皇，还未来得及跟父皇报喜，皇兄有了嗣，乳名心儿，样跟皇兄小时候八分神似，十分可人，他午便能回到天都城跟母后和皇兄团聚！父皇在天有灵睁看看，皇兄自己过得好就不兄弟死活了！儿臣没有白知饮，此生了无尘念，这年也没法过了，明日便收拾收拾，皇寺家去算了！什么夷狄，什么患，儿臣再也不了！”

        天都城，不，就连西陲的人都知，煜王对他那贴侍卫格外疼，两人同同同榻而眠，那潘皋商人也经得起查，只是个普通商人，跟白知饮见面只是偶然，并非相互传递消息，那煜王说的应该是真的，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