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摇了摇。

        日乍还寒,  微熹的晨光洒在面上，不时有鱼儿飞窜着开粼粼波光。

        李庭霄莫名想笑，湘国两代皇帝，绿的发光。

        “那也是运气好，刚好有个树容，加上跟饮儿相互取,  这才熬过来的！”

        想到孤零零蒙着被的白知饮，李庭霄在心中直翻白，心说你是没觉可睡,  就不别人了？

        他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第二天还没睡够，邵莱就在院里喊他。

        回看去，白知饮双目微合睡得正香，便过去将幔帐捋好，将晨光严丝合挡在外。

        “想来,  殿征潘皋也过去一年了。”

        李庭霄纳闷，没听说黄淼跟石皇后有什么瓜葛，怎么还替她鸣起不平来了？

        黄淼却突然提起了石皇后，让他始料未及。

        今日是二月十三吧？

        “大皇聪颖过人，看得，陛兴坏了!”他叹，“往日石皇后前呼后拥，昨日一看，唉，人心薄凉啊！”

        李庭霄迷迷糊糊从地上拽起一条套上，又摇摇晃晃去拿衣服，直到凉拍在脸上才彻底清醒。

        李庭霄一怔。

        嘴上却说：“那给左相上壶酒,  你我二人接着昨晚喝？”

        榭中燃起了炉，让人丝毫觉不到初的寒凉。

        黄淼不以为意，淡淡喝了茶：“上了年岁，没那么些觉可睡。”

        他笑：“是啊,  恰好一年！”

        这不也是撑着来的？

        黄淼捧着茶碗,  怕冷似的,  李庭霄便让邵莱将炉往他旁搬了搬。

        黄淼大笑,  却不知不觉佝偻了几分，李庭霄眸光一闪,  轻笑。

床前，给了他那块能调动十万兵的虎符。

        关系一被拉近,  李庭霄主动聊起昨夜众人酒醉后的丑态,  几次提起肖天耀，想试探左相是不是知什么,  可这老狐狸滴不漏，他只好作罢。

        第087章

        李庭霄打着哈欠,  对着黄淼抱怨：“左相还真是说登门就登门啊？昨夜在中闹到那么晚,  今日还这么神？”

        他摸着炉光的外：“还得是你们年轻人,  听说去年殿在暮霜原的冰雪里熬了两天两夜,  这要是老臣，早冻死了！”

        “殿，黄丞相来了！”

        如果太后真是在那一年生了肖天耀，先帝八成后来是知了，又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或许没来得及找那野男人是谁，也没来得及废掉太，只能在病榻上憋着一恶气，将大半能调动的兵都交给煜王这个庶的皇，试图架空太后和当时还是太的湘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