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撑起笑脸，换了能让他兴的话题：“东林郡王好厉害，这回终于大仇得报了！”

        他不确定地问：“什么？”

        本以为答案笃定，没想到，李庭霄却犹豫了，甚至目光恍惚了一瞬。

        李庭霄不想得太紧，白知饮一向是个通达理的人，对他有着常人没有的包容，他一定会想明白自己的良苦用心。

        “肖宴”这个名字好像又刺了他一，但好像，前面说的是“没有”？

        李庭霄住他肩膀，盯着他盈满傍晚夕阳光的睛，郑重其事：“饮儿，本不关肖宴的事，那个人不是肖宴，我是故意气走你的。”

        他的神中充满了希冀，又有些畏缩，像是面对一缕虚无缥缈的希望，不敢伸手去抓。

词白知饮都听去了，但合在一起就觉得毫无关联。

        李庭霄的动一，想着该来的总是要来，坦诚地说：“云听尘说……没有将错推给他的意思，这事主要还是怪我，我只是阐述事实，你有气冲我来就好！他说，你我颇深，不猛药不行，说要借我十个八个小倌整日在府中闹腾，后来我想，倒是有一剂比陌生小倌更猛的药，于是便在他新开的象姑馆里挑了一个跟你神似的。”

        夕阳似乎沉了，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眸底的一弯冷弦月。

        事到了这个地步，再犹犹豫豫就不像个有担当的男人了！

        “我赞同他说的‘颇深’，忽略了你白知饮其实那么要，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是骑虎难，不能回，就只能将错就错。”他自嘲一笑，“没想到，你一天都待不去，那时我才确定，我跟‘肖宴’演的那场戏对你伤害一定很深，对不起，饮儿！”

        他想推开他，却被他反手抓住了胳膊。

        白知饮难过地皱了皱鼻，垂眸认真思忖片刻：“再容我想想吧……”

        见状，白知饮别过，泪再也擎不住，倏然落。

        再说，他真怕他再跑了，跑到自己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那弯冷弦月渐渐盈满，雾蒙蒙的，李庭霄疚，搭在他肩的手意识紧了紧。

        “饮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法解释，肖宴就是曾经的一个普通朋友！”他双手紧紧握着他的胳膊，目光真诚，“我保证，我发誓，这个人一辈都不可能现在你的面前！”

        白知饮的眶被泪糊满了，但就是倔地仰着，不肯让它们掉来。

        他怀疑是死了，因为那天在天都城东郊山中，他在危急时刻说“欠了一个人的债，要去还”之类的话，他一直猜测，那个人就是肖宴。

        他持着问：“那真正肖宴呢？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