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的，并不在于你这个愿望本。而是当时的我笃信自己绝对无法完成那个愿望。”路迩伸手，圈在江烬的脖上，“也就是说，如果我无法完成那个愿望，我似乎就只剩了两条路可以走：要么毁契，要么，熬死你。”

        江烬稍稍直起，双手撑在路迩旁两侧，有些好奇地问：“什么事？”

        答案已经十分显然。

        说到最后三个字的时候，路迩笑了，“江烬，如果你那时候知我想熬死你，那还会说‘即便七老八十了也要给你买小糕’这种话吗？”

        路迩忽然绷直了，搭在江烬腰上然后往回一勾。江烬整个人便扑向他，有些呆呆地：“迩迩？”

        为什么选择了毁契。

        江烬抿唇，忏悔一般低着。

        可一秒，路迩却笑了：“可是呢，就是你这个死脑筋，让我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想通这些事，江烬忽然就有些颤抖，连呼也不稳了，紧张地问：“所以迩迩，你第二次打算毁契是因为，比起去地狱面对你害怕的那些刑罚，你……更怕失去我。”

从他上起来。

        为什么没有继续熬死我？

        “也许你就是我最初想要的那种……”路迩歪着脑袋，睫扑闪一，说，“绝对不会受到望蛊惑，不屑于用伪善来掩盖贪，即使一无所有也不曾将最后的尊严寄托给王的愿望，还会对哪怕一丁的好也报以最真诚的激之……你是我想要的，最好的契约对象。”

        路迩眉梢一扬，颇为得意：“我想也是，你就是这样的人。”

        路迩一听这个就来劲了：“是啊，你许第三个愿望的时候，我真的很愤怒。”

        好在江烬没有拿任何东西，他空手揣兜又空手了来，捉住了路迩的手，哑声问他：“可是我的第三个愿望，也很贪婪。”

        “因为我想啊，真把你熬死了，然后离开这个世界，那我未来那么漫长的一生，都见不到你了。”路迩望着江烬的睛，又重复了一遍，“不辈，辈，我都再也见不到江烬这个人了。”

        那么他后来去找叶涂当一个契约对象的事似乎也就合合理。

        “那最后，为什么改变心意了呢？”江烬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了去。

        江烬毫不犹豫：“会的。”

        但他没明白，江烬嘛在如此受若惊的时刻，把手伸自己的兜里。如果要拿什么东西……那也太不是时候了吧？

        路迩的第二次毁契，是因为他以为自己学不会江烬，可是又舍不得熬死江烬。那就只能毁契。

        江烬脸上的表早在路迩的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