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迩还在说着：“海风好大，我都要被去了。”

        又或者没有人想知。

        江烬说：“好。”

        就像古神的寓言故事里，那些最终自恶果的坏家伙们也一样。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教会善良的主角们一些理。然后死去。

        所以，反正都会过去，为什么要在意呢？

        然后他又问了一遍路迩在哪里。

        江烬接通电话的一瞬间，路迩说，你来陪我玩。

        “你快来。”路迩发号施令。

        他得去他自己的墓地走一遭。

        他很快动。

        路迩觉得江烬不是大家看到的那副冷冰冰的样了。

        但他知路迩说的是哪里。

        江烬问他在哪里。

        江烬的声音比往日更沉：“等着。”

        这次路迩很认真地回答了他。

        路迩从来不会同任何坏，但当他想到江烬死的那一刻，全世界都在拍手叫好。他又有不兴。

        毕竟是个大反派嘛。

        他与浪搏斗，它打湿他的脚，他就去踩它。好像这是一种胜利。

        他抿了抿唇，想起江烬亲他的时候那副样。明明也还是冷着一张脸，但路迩觉得他没那么凶了。

        路迩说：“我在一块大石上。”

        也许温能让人更快地了解对方。

        那片礁石滩因为太危险，从很多年前就被封了。

        海风起路迩的衣摆，不合的衬衣鼓了起来。路迩觉得好笑，他用手掌把衣服压去。

        只是没有人知。

        所有人为他们的死拍手叫好。

        路迩抬起一双长，在半空中扑腾，笑嘻嘻的：“我想再玩会儿。”

        江烬几年前被浪卷起，残躯就扔在那里。

        他不知自己至今活过来没有，但礁石滩大概就是他死去的地方。

        “你要走到很里面的位置，那里有块很大的石。你看一就知，那块石真的很大。”路迩调了很多遍这里是一片礁石滩，一个人都没有。

        他是的，炽的。风平浪静的表面应该有别的东西。

        江烬来的时候，路迩正在踩玩。

        他说他在沣城的海湾，栈的尽，一片被护栏挡住的礁石滩。

        路迩想：江烬还说他不笑，骗人。

        江烬笑了起来。

上遇到的一切，都是即将告别的过去。”

        路迩忽然拿江烬给他准备的那手机，戳了戳屏幕。

        -

        江烬没有说话。

        江烬忽然搂住他的腰，一把将他从礁石的边缘带回来。

        他给江烬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