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迩皱巴着一张脸，望着古神：“江烬才不会那样对我。”

        他平复了心，也收敛了语气，：“就算他有罪，但他也只是被天与宿命裹挟的人，这些事本不是他自己想要去的，他无法反抗……是的我承认，他算不上善良，可这世上无数罪恶之人，您为什么单单带走他一个？”

        但他很快又低，承认了错误：“对不起。”

        他连都没来得及抬，就先叫了名字：“江烬！”

        想明白这个理，路迩并没有一味地反驳古神。

        一秒，他被一个温的怀抱拢住。

        古神：“你怎么知他不会。”

        这时，古神忽然对路迩说：“果然还是应该先一步去拜访克拉克浮。”

        就在路迩哭得上气不接气的时候，忽然有一很熟悉的声音响起：

        古神俯首垂眸，慈的目光落在路迩上，但说的话却十分冷漠：“索拉菲斯，你在质问神。”

        路迩：“他就是不会。”

        “嗯。”江烬心疼地摸摸他的发，“是我。”

        相反，江烬拥有足以说得上是邪恶的灵魂。

        古神：“……索拉菲斯。”

        路迩：“……”

        神应当没有任何喜悲，对万一视同仁的慈。

        路迩闻到了令他安心的味，碰到了让他舒服的温。

        路迩想反驳，又怕自己说了大逆不的话惹怒众神，于是紧紧咬着嘴巴。

        可是他不喜古神说江烬是坏人，心里越想越觉得委屈，耷拉着肩膀，低声泣起来。

        虽然他没有走到最终那一步，但作为黑化后的大反派，江烬上的天光环早已经完全被吞噬。

世界里，真的一件坏事都没过吗？

        路迩心一震，连忙摇：“不是……”

        路迩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但古神闻言后却冷冷一笑：“他最好不会。”

        当然不是。

        如果路迩当初没有现，又或者再晚一现，那么江烬毫无疑问，将会完成他宿命中最罪孽深重的那件事。

        就算古神真的毫无理地抹杀了一个人类的灵魂，也本由不得谁来质问。

        他太着急了，太迫切地想要找到江烬。他把古神对他的宽容当作了免死金牌，可事实上，神明是不容置疑的。

        如今包裹着他灵魂的只有罪恶、仇恨、嫉妒、杀戮。

        那个被坏人类掰断犄角的大王。

        “您别欺负他。”

        如果此时路迩抬，就会发现，他觉得很势的古神正局促的表，胳膊抬起又放。大概也没想到路迩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