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蒲炀站起，把瓶瓶罐罐摆好，“然后呢？”

        等到门被彻底掩上，床上的人才低叹了气，这次是真的无奈，燕南慢悠悠抚着眉骨，很轻地笑了：

        他盯着那颗浅痣看了几秒，忽然偏开说：“我刚听见你们说到了李妍？”

        蒲炀放剪刀的手一顿，没什么语气地：“什么意思？”

        “没错。”

        “就在你们去实验楼之前，她来实验室找过我，说是觉得这周化实验作难度有些，有几个地方不明白。”

        蒲炀上药的手法算不上熟练，垂着，一板一地涂着药，从燕南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蒲炀发梢黑而长的睫，因为肤太白而总显得冷淡，鼻尖有一颗颜浅淡的小痣，衬得人更年轻了些。

        “你们一般都怎么找小？”蒲炀了里屋，问正在纸上写写画画的泰宁。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燕南：“对此，为人师表的燕老师，你打算说些什么？”

        燕南却拧住眉：“什么时候？”

        蒲炀没抬，敷衍地应了一声：“她失踪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什么实验楼搞鬼？”

        “……”燕南朝他了，“谢谢。”

        “你来吗？”燕南有些迟疑地开。

        “燕老师，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总是很巧合地和受害人有过交集？”

        “怎么脾气还这么大？”

        “……你们人民教师还真是鞠躬尽瘁，”蒲炀有些一言难尽，坐在他旁边的椅上，“来吧，换药。”

        “你这……”燕南偏过无奈地笑了笑，手规矩地半举着靠墙以示清白，“我都不知你在说什么。”

        “然后他就走了，我在办公室查――”

        “你自己可以？”

        “两天前吧，”蒲炀把绷带打了个结，剪掉多余的分，。

        “砰”的一声，蒲炀转，反手压住燕南肩膀把他狠狠往墙上一，俯，和他隔得很近，那双瞳极浅的睛此时一绪也不带，轻声开：

        “你可以不说，”蒲炀把手松开，拉远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也少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

        “我们去实验楼之前？”

        蒲炀利落转走了去，只扔一句话：“我不信你。”

        “两天前？”燕南疑惑，“可我前天晚上还见过她。”

，福禄寿的，”燕南放本朝他笑笑，“正好没什么事，就帮他看看。”

        “先是和夏莱谈心，又是被李妍大晚上的请教问题，然后又莫名其妙地救了我，我姑且称之为救――因为我也没法保证那晚在实验楼搞鬼的人究竟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