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突然传来一声轻问：“小师傅，你在找什么？”

        前面的木桌上静静躺着一套大红戏服。

        蒲炀翻动的动作一顿，转过，看见不知什么时候倚在门框的韩鸢，正柔柔弱弱地笑着看向他。

        “哦？”韩鸢还是笑得温和，苍白的面难得现生动，“小师傅在找什么证据呢？”

面狂奔的婴煞如同引路人，带着他飞速抵达一间小而狭窄的房间。

        “实验室一别，你比我想象中来得还早，蒲老板。”

        脸上还披着一张死板的面，蒲炀没什么表地看着韩鸢：“证据。”

        韩鸢却尾上扬，又笑意，说：“哪有什么为什么，我们这种只有一条路走的人，从来不问这个。”

        “因为它没有意义。”

        这问好多少有挑衅的意思，韩鸢却没生气：“我故意的。”

        “找我们曾经见过的证据。”

        蒲炀又仔仔细细地将剧从到尾看了一遍，终于，所有的线索在须臾之间被连接成串，他终于明白了两段莫名其妙的戏曲在这中间到底扮演了什么角。

        蒲炀八风不动，手指松松撑在桌面，一张平平无奇的脸此刻却奇异地绽放半光彩，韩鸢听见他说的话，突然笑了声，白牙，向他走近：“是吗，正好，我也有想说的。”

        或者是，不愿承认。

        蒲炀毫不意外，他只易容，普通人看不来便罢，那些东西一闻就知是他，到如今，也没什么伪装的必要，蒲炀抬手撕掉面，也拿着细长的锁链和她问好：“很抱歉三年前遇到你和现在的况差不多，节哀。”

        可这都不是重，在蒲炀看到那个上着锁的柜时，才真正觉察到了，这个房间，除开没有飘窗，其他的陈设和实验楼的019号房间竟然一模一样！

        门把手透着光亮，应该常有人来，蒲炀推门而，开灯，只扫了一，就整个人顿在了原地。

        蒲炀抬手抚过戏服，发现旁边有一张《还乡的剧本》，这次是原版，并非改良的剧本，可那后半分依旧被划上了个大大的叉，明显地昭著着主人的厌恶。

        她也问过自己，为什么呢，为什么无论是自己短暂的一生，还是这浑浑噩噩的数载，她从来都没有选择？别人能选的，于她都是死路，都说天大地大，可为什么人来人往，偏偏容不一个她？

        这是一件戏曲室，随地摆着戏服，大鼓，二胡还有各种各样唱戏用的东西，非常杂乱，看起来主人并没有用心打理。

        是故意产两次，故意在实验楼闹鬼，还是故意和夏莱李妍走得近，蒲炀没问，只说：“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