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抱着歉意和蒲炀对视：“总之对不住了。”

        “那就行，”燕南和蒲炀一起看着本地新闻报，好一会儿才说，“黄城葬礼过后我要离开泰宁市一段时间。”

        没人知这一刻他在想什么，同样的，燕北声也不知自己此刻的决定究竟是对还是错，如果蒲炀真不记得，他想自己可能永远不会承认。

        可他瞒得住别人，瞒不过自己，燕北声自诩不是个什么好人，说的十句话里八句假话，剩的两句真话，全留给了蒲炀。

        旁边的人无声地弯了睛，突然开：“对不起。”

        他笑了笑，看着蒲炀有些意外的神，：“周国昭家双重幻境的事是我故意的，在你醒来后又把你拉了一个里面，本来你和黄鸢的记忆我也一起抹消了……”

        但不知为什么，黄鸢忘了这分记忆，蒲炀偏偏记得。

        “没吃饭吃西瓜填填肚，吃了的话吃西瓜消消，”蒲炀抬手指了桌上的果盘，“福禄寿带的。”

“不过可惜，”泰宁叹了气，目光透过挡风板望车，“故人未见八百年，这一次，他又得缺席。”

        语气很冷，带着蒲炀一贯的冷淡，可燕南看着他在灯光过分浅的瞳，和涩的唇，偏偏一不生气，反而好整以暇地微笑着反问：“那你觉得我今天是来什么的？”

        蒲炀先是意识冷冰冰回了句“没事”，沉默一会儿后才缓慢开：“我记得我在幻境里问过你一句话，还算数吗？”

        他以为二十二世纪的人都行翻窗。

        “准时，”蒲炀托着巴，看着放公文包的人随说了句，“吃了没？”

        燕南失笑，坐到蒲炀旁边，松的沙发陷去一块儿：“他人呢？没什么事吧，灵识归可能会有些排斥反应。”

        他觉面前的人压抑了会儿怒火，没压住，地回了句：“我觉得你今天是来找打的。”

        四娘见了可不又要骂人么？

        蒲炀眨了睛，视线还停在电视上，燕南看他反应以为他没听清，正准备再说一遍，就听蒲炀转过没什么表地看着他：“你今天就是来说这个的？”

        蒲炀没明说，燕南却瞬间了然，敛看不清绪，说的话却是着笑意的：“算数。”

        燕南是踩着到的，在蒲炀决定关门的最后几秒，大的影从正门迈步来，看得蒲炀还有动。

        “被他妈叫回去了，听说是学校的研究课题，”蒲炀睛还盯着电视，想起刚才一跃而的年轻人，似笑非笑，“我看他好。”

        能飞檐走，还吃嘛嘛香。

        燕南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