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炀不知这人在想什么，垂着，没来由地，总觉得他想的东西又是自己不知的，他又偏偏喜憋在心里。

        他不是梦，自己也不是。

        蒲炀撑开伞的动作一顿。

        然后着张生无可恋的脸看着笔记，垂丧气：“怎么就八月二十了……就这么几天能完吗？”

        “能说，”燕北声闻言望了他一，有些意外，但还是开了，“在想你手好看的。”

        然后醒来告诉自己，你把他丢了，又一次。

        果然，蒲炀压着火气，耐着又问了一句：“不能说？”

        于是他脆问了来：“你在想什么？”

        可他还是舍不得。

        圆月走了又来，过了好多轮，可他再没有等到。

        所以他得把睛牢牢睁着，哪怕只看着蒲炀的指尖，也是愉悦的。

        “死不了，”蒲炀脸明显还有些不好，只简单应了声，拿起放在门的直柄伞，“我个门。”

        蒲炀冷淡地收回手，耳一片薄红，转了楼。

        八月二十？

        只剩靠坐在床的燕北声，看着蒲炀的背影消失在转角，良久，才低低叹了一气。

        日复一日，永远没有尽。

        鬼知他看到蒲炀的影现在前的时候想了些什么，想无非又是南柯一梦，醒来发现还是妄想，痴人说梦，想自己要不脆把人关起来，锁在家里，不让他离开。

        很喜，要是有机会的话，肯定还会再来的吧？

        “八月二十？”

        ……

        方叙一直没回家，手机用不了，他只能去何均家碰碰运气。

        他不说，那自己就问。

        燕北声无暇顾及伤，死死等在，像是很久以前的那样，等在瓦檐上，只因这人说过很喜。

        “没什么。”

        可他们上山的那天不是八月十六吗，怎么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

        “对啊，”福禄寿薅了把发，有些暴躁，“实践实习作业月底截止，我这还没开始呢……”

        蒲炀沉两秒，拿手机，虽然在这里能用的功能很少，但日历还是准的。

        所以只敢靠近一，力气大得险些碎他的骨，好像只有这样，才能告诉自己，他真的存在。

        。

境，毫不意外地，还是那个圆月的夜晚，把酒言、刻骨纠缠，一句喜都没说，就得知死讯。

        “老大！”福禄寿看见楼梯上来的人，挥着手叫了声，“燕老师没事吧？”

        福禄寿坐在桌前，手里拿了个本，有一搭没一搭地转着笔，闻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