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宅无人居住已久，偌大的一座宅，半儿人气没有不说，阴风穿过堂厅，倒是将横梁的一席白幡得直晃悠。

        院里有个死湖，像是养了些荷花，只可惜无人打理，如今只剩零星半儿的枯叶漂浮在上面。

        “若是真想知，去看看不就是了？”燕北声。

        泰宁甫一转，那两人连衣摆都见不着了。

        他转看着快步赶来的燕北声，手心是一片光华灼灼的红。

        “走吧，再往后瞧瞧，”燕北声将手里的半个茶杯放回去，先抬脚迈了后院。

        恰巧蒲炀一介死尸，偏偏可以。

        堂厅之中并无煞气。

        不对，不是只有枯叶。

        燕北声闻言，未说是也未说不是，庆同他说过，那明王府里的凶煞一路自西逃窜，行踪极为诡异，每每达到一个地方，都好似有人接应，再难寻踪迹，不知它这一行达到琴南城，与这福禄寿又有何系。

        两人目光相接，彼此都有些意外：

        只是这离得太远，看不清晰，又因为倒坍的石木堆积，恐怕只能飞过去。

        他悄声走到湖边，顺着假山石往里看了，只见那另一分明有什么红艳的东西在夜风中摇摆。

        不仅活着，以假山为界，死湖的这一，郁郁葱葱，数十朵荷花尽数绽放，在这个诡异的深冬寒夜，随风摇曳。

        不过无妨。

        泰宁却有些踌躇：“如此贸然前去，万一里真有两只凶煞……”

        “走。”蒲炀净利落地应了声。

        他同燕北声说完这一句后，便不见踪影，再开，却是语气凝重地叫了一声燕北声。

        迟了些时候赶来的泰宁在后看见这副景象，直接一弯，险些跪了去。

        “走不走？”

        “今日初到琴南城，为何不先歇息一番，找个店住，再从长――”

        “……”泰宁慌不迭翻墙跟上，“倒是等等我啊！”

        燕北声同蒲炀一路穿过庭院，在漆黑中自堂厅穿过，并未发觉有何异常，枯的梁上布满烧痕，断残垣之，桌椅随意横陈，两人查看片刻，在对视中微微摇。

        “我过去看看。”

        ……

这宅里竟有两只凶煞吗？”

        “这的荷花为何还活着？”

        燕北声看向蒲炀：

        泰宁“哎”一声：

        更奇怪的，是它们的颜，同平常的荷花不同，这里的荷花皆为红，且为血红，像是凝着人的血，熙熙攘攘挤在这一块，瞧着实为可怖。

        蒲炀往那草草扫了两，正转，目光却兀地顿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