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心想果然都是一路人，怪也怪到一块儿去了了，都喜大半夜的上山。

时给我吓坏了。”

        蛰伏在手腕的银锁链骤然击，在空中划过一漂亮的弧线，如同长了睛一般，飞快地锁定虚空之中的影，盘旋几圈，然后猛地一缩，那东西发一声惨叫，仿佛是骨断裂的声音。

        层层叠叠的山密林隐藏在黑夜之中，像是带着某种神秘的引力，古老而庄严地屹立在西边界。

        直到遇到第一个十字路。

        “其中是不是有一个眉上有颗很大的痣？”

        “噌――”

        “说来也是奇怪，那个抱着东西的，我一个月前也碰到过他。”

        他抬脚朝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蒲炀收回视线，神如常地走了上去。

        蒲炀手上挽了个蓝花，几张符纸便“咻”地朝四面八方飞了去，好一会儿，其中一条路上的符纸原路返回，轻飘飘地化作蓝火焰，在半空之中熄灭。

        “被骗了呗！”司机一拍方向盘，嗓音犷，带着儿地方音，“我祖祖辈辈都是玉山人，从来没听过这山上有个佛，还是个参天大佛，依我看啊，你们多半是被网上那些广告给骗了。”

        他应了声“是”：

        山林中虫鸣的声音不算太大，但总归显得聒噪，像是有什么东西飞扑在树枝上，树叶掉落，发很轻的声响。

        蒲炀耳微动，一秒，往上走的速度猝然加快。

        他转，看见大路旁立着座好几米的石碑，凹涂满了血红的颜料，写作“玉霖山”。

        ……

        “怎么？”

        “哎没错！”司机有些惊讶，“你们认识？”

        “是吗，”蒲炀笑了笑，轻声答了句，“也许吧。”

        乎意料的顺利。

        蒲炀不答反问：

        司机说着说着也好奇起来了：

        这荒山里不见人，除了些和他差不多的东西，便只剩死，因此蒲炀也没了顾忌，脚尖轻轻一抬，整个人浮在虚空之中，视路无阻，很快便上了大半。

        司机将车停在了山脚，蒲炀付完钱后了车，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去。

        不知他哪一句话说得有问题，只见后座的漂亮男人眉紧缩，紧接着问他：

        “你们这大晚上的，跑这深山老林去嘛？当真是找那个什么佛？”

        “认识，”蒲炀，“那个抱着东西的，是不是很瘦？”

        皎洁的月光轻柔地洒，在地上温和地映人影，蒲炀低着，目光紧紧地盯着那属于自己的修长影，几秒钟过后，一倒细长的影悄然现。

        可后那儿细微的声响也仅仅跟着，像是甩不掉一样，缠着他走了许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