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泰宁，”蒲炀很少这么心平气和地这样叫他的名字，让泰宁整个人不由得意识肃穆，他听见蒲炀问，“一直忘了问你，怎么总是一副老人的模样。”

        看着蒲炀往旁边吐一鲜血，泰宁心里一急，站起就要奔过来。

        泰宁意识就想答――

        木荭青与他视线相交，很轻地了。

        “……八百年前那场大殓，我拼尽全力，渡了你们所有人。”

天，走火了吧。”

        “什么可以？”

        泰宁先是愣了一秒，而后意识到什么，慢慢睁大了睛。

        那腐烂的很轻地发灼烧的声响，与此同时，蒲炀听见了华光厚重的息，一秒，他整个人被手臂掀翻数十米，狼狈地砸在山石之上。

        说罢，她提了柄剑便朝华光冲了过去。

        “这样就过去了？太草率了吧，”泰宁一言难尽地看着木荭青像一片叶一样，被华光在掌心，求助蒲炀，“现在怎么办？”

        蒲炀扭与他对视，睛明亮，装着很多他看不懂的东西，打断他：

        木荭青脚尖一，也立刻跟上，长剑打着旋儿钻膛，在顷刻之间将里面搅了个地覆天翻。

        他在风声之中闭上飞快地捻了手诀，灵活绕过华光袭来的劲力，一掌击在了他的心上。

        “蒲――”

        泰宁没反应过来：

        “渡灵，像八百年前一样。”

        你见过谁家土地爷不是长胡满脸皱纹的？

        蒲炀直奔华光心而去，那里刚被木荭青用心骨伤过，是最脆弱的地方。

        渡灵费的是阴官命数，泰宁渡的那场，活生生将他熬老了上千年。

        不远的泰宁盘坐在原地，一边嘴里念念有词，一边满脸焦急地盯着这边。

        但话到了嘴边，他突然意识到蒲炀问的并不是这个意思，蒲炀是想问八百年前泰宁分明是个清秀小公，经历了什么才变成一个垂髫老人。

        但蒲炀不知为何，立刻察觉到他的动作，神一横，将泰宁顿在了原地。

        泰宁沉默半晌，才说：“但你们可能会死。”

        一刻，两人衣袂无风自动，蒲炀后的锁链呈几何倍增大，像一条银游龙般，飞快地穿梭在暴雨之中，不过眨，颅竟直直穿华光的膛！

        “死就死了，”蒲炀语气轻松，看起来毫不在意，他的影仿佛一笔长弓，离弦那刻，咻然奔了去。

        “这样，”蒲炀脸上没有半分意外，像是早就料到了一样，紧接着他问，“现在还可以吗？”

        他偏抹了把嘴边的血迹，又朝华光冲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