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虎摇摇，「你本来就不是那种小孩。」

        「好在……」阿虎叹了气。

        石张着嘴，几秒后才困惑地问，「啊？生什么气？」

        「啦，有机会一起玩啊，我带你认识我们团的人。」石愈说愈兴，「我们一起录一段，一定很讚。我还学了电吉他——」

        「对啊，我还带人揍过你欸。」石笑了来，「你都没跟我计较，我跟你计较啥？我又不是贪心的人，就算连名次都没拿，我也不在乎啊。」

        「柳咏诗来找我。」

        阿虎没有回答，就当默认了。

        「你才憨好不好。」石说：「说要重组的人又不是我，你有意见等自己跟兔仔说。」

        「她跟我说了。」

        「不好说，我那时候能带人揍你，过几年还有什么事不来？浪回金不换，都要多亏你跟银伯。」

        石收敛表，慢慢地沉神，不再有那种神采飞扬的觉。阿虎这才察觉，和中时相比，石其实也是变了的——变得更稳重，看得更清楚。

        「你知？」

        「真的啦。」石说：「要不是你，我当初不了肖狼。要是不玩乐团，我就会回去七逃。当初认识的那些朋友，有好多都去蹲过了。我哥忙着读册，要是我也去了，谁来陪我阿嬤？」

        「不然勒，你难得来找我不是要讲这个？」

        「你支持？」

        「重组肖狼？」

        阿虎抓了抓后脑勺，「可你现在不是有团了吗？」

        「但确实是我错了。」

        「当初……肖狼的事。」

        阿虎张开嘴，一会而后才说话来，「你真的很憨。」

        「算是有吧？」

        「你都不生气吗？」阿虎忍不住问。

        虽然说石个比较开朗，为人也憨憨的，不太会去计较，但阿虎还是会担心，在她离开肖狼之后，石会不会转而怨恨自己。好在石虽然长了、变稳重了，心里还是一片赤诚。

        「少来。」

        「又没人规定只能待一个。」石笑来，「很多人都同时待两个团，有什么大不了？你们是我兄弟，一定要的啊。」

        「她说，说想——」

        「真的喔？」石神亮了起来，「我以为你现在对这些没兴趣了欸，啊你还有没有在玩贝斯？」

        石喔了一声，见阿虎一副言又止的模样，才问：「你跟她也没联络？」

        石看向墙上时鐘，「她应该要到了啦，你先稍微吃啊，等我们一起聊。」

        阿虎捕捉到关键字，睛瞪大了一圈，「等是什么意思？」

        「我有在看你演的动态，很好。」

        「好在当初挨小奈这么多骂，都没白费。」阿虎微微笑了来。

        「好在什么？」

        阿虎稍微放松来，跟石间聊几句，一会儿后才切回她今天真正想说的事上。

        「生什么气啊？」石很快便给了答復，「我把你当阿，怎么可能生气？」

「说这什么话，我找你你也都不来。真的是没在尊重欸。」石虽然是在开玩笑，却教阿虎不知不觉间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