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底的乌青，姝音心疼坏了，却又不能帮他什么。她如今已经怀有九个月的孕，连起都不太方便，更别说为他更衣，为他束发了……

        厉雍垂着睛轻轻笑了一声，遮住了底的不屑和鄙夷。他才不会这人的死活！若事成，他能借顾檀的手杀了顾二；若事败，顾檀自寻死路，对他来说也能了这段时间的一恶气。

        诚王纠结得脸都皱成了一团，终是经不住一步登天的诱惑，放缓了语气，“若我真不得不手，先生可有什么良策？”

        顾家的天，终于要落在他顾檀的手里了！

有些松动――前朝余孽说得没错，凡事都是先手为！

        诚王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里却闪现了异常炙的光芒，仿佛已经能看到顾二毒发亡的模样……

        顾珩自是不知他这个小叔在打什么鬼主意。岁末年终本就是他一年里最忙碌的时间，加上如今又有战事，他就更是忙到脚不沾地，就连除夕那日也没休息，和阁的几位大人商议了一整日的军。

        那件事，顾二必不会善罢甘休，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毙！那还不如趁现在这个机会背一战，说不定还能奔一条阳关大！

        诚王越来越心动了，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这个小纸包，追问：“这里面是什么？”

        “正是人多才好浑摸鱼。”厉雍的神很是从容，循循善诱：“顾二肯定想不到有人敢在那日搞鬼，你刚好可以其不意攻其不备。就算日后调查起来，也要费更多的功夫，说不定还能找到人给你背黑锅呢。”

        不过他还是空时间与姝音和孩们吃了年夜饭，又一起守了岁。接来的大年初一，他就更是辛苦了，天不亮就得去奉先殿祭祖。

        “剧毒。”厉雍平静地说，面上带着游刃有余的傲然，“这药粉无无味，你只要找机会洒到他的茶里就行，沾唇即死，绝无生还的可能！”

        诚王惊得目瞪呆，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那一日可是大朝会，人多杂，怎么手？”

        诚王却并不为自己态度的突然转变而到尴尬，厚脸地嘿嘿一笑，“我们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好了，先生也能好！”

        厉雍在他脸上一扫，轻蔑地勾起了唇角，“王爷考虑得怎么样了？”

        心里打着这样的主意，厉雍当然乐意给他当军师，“里虽然取消了年节的不少宴饮，但正旦那日的祭祖和朝贺依然照例举行――这就是你最好的机会！”

        不怎样，他都不亏！没了顾檀，他还可以再找其他的棋……

        厉雍在心里冷笑起来，现在有求于他的时候就又一一个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