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不忍心嘛……”

        “你那里的调料不全，本小看不上。”，胡扯了一个理由，把番茄炖腩端上桌。

        “哇啊――――！”，突如其来，吓得她转，“你怎么都没声音的！”

        屁还没沾到椅，秦素想起来还有一茄――红得发紫嘛。

        “吃饭的时候不要谈工作，会影响我心。”

        “要发给谁？”

        “我看不是不忍心，是贪心，觉得还能涨上去吧？嗯？”，方一航了一她的脸颊。

        拉开椅准备坐。

        “哼……你就是故意的，说，怎么这么晚回来？是不是被好看的校花缠住了――唔――”

        “那你还不减仓？”

        “两个菜也很多了好嘛。”，她拿空气炸锅里的椒盐茄条，“还有银耳羹还在花茶壶里煮，吃完饭就可以吃了。”

        “晚饭吃什么？”，合上她的电脑，打算收拾一餐桌吃晚饭，“怎么不去我那里？”

        她拿了碗筷，摆好。

        像只小麻雀一样。

        “怎么连个绿叶菜都不放？”

        大a就是这不好，总是有庄家要套利，蹭着把一些低估值票拉泡沫再砸，卷起了一群韭菜们的钱就跑。

        “我有小红书啊，记录生活用。拍好啦，吃吧。”，她又拿了两瓶常温的苏打来，“庆祝一，方老师今天第一天给人上课。怎么样？现在的00后小孩还好带吧？”

        哼……还不是怕留在那里吃完晚饭以后自己就变成饭后甜又有家不能回了――

        看她这表，再回想起今天看到的账……方一航心里了然。

        另外一个锅里是煲仔饭，铺上一半的腊，还有豉汁排骨。

        闷了很久的小酥烂，打开锅盖一蒸汽冲涌了来，带着扑鼻的香。

        “就两个菜？”，方一航看着桌上，煲仔饭只能算饭。有些……不太像他想象中的大餐。

        “你是不是已经把所有绿的东西都丢去了？”

        全摆好以后，桌上真的一绿都看不到。小葱都没有。

        伸手上了秦素的肩膀――

这边的门。

        有时候方一航觉得秦素太吵了。

        “乱讲，我还有好多绿宝石和翡翠的。”

        “诶呀，我是之前说5%止损，可是有两只票在我割的第二天就涨停了，好难受的……”

        “亏钱是常态，都跟你说了不要追。近期大盘会有调整，你前段时间赚的估计要吐去一半。”

        亲一以后能让她安静不少。

        “是你耳机开了降噪。”，方一航摘了她的耳机。

        这句话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她拿手机对着桌上的盘们准备拍照。

        “哼……你是说了会回调，但没说什么时候啊……我哪知……明明前两天都长得好好的，我都快月十万了……说跌就跌，一儿都不给人反应。”

        秦素抿着嘴一言不发，继续从冰箱里拿胡萝卜拌千张。

        没有青菜。

        看她背对着门，认认真真看着别人对于短线作的票技术分析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