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两次都有人模仿我的样现在凶案现场？”红鹤突然开问。

        “我即刻带人过去。”虎站起来：“今日已经提前宵禁，说明那人和关住你的地方都在西坊。我现在就带人燃火把将整个西坊搜个遍。”

        巫柯的手肘猛然从茶案上来，他突然惊醒，坐直清了清嗓：“什么？是的。我们怀疑有人模仿你。你被掳走时穿着一套鲜红圆领袍。目击证人看到的均是一名女着红圆领袍。试问这世间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也好。不过有些事我实在是想不通，他为何擒住我又放掉？为何要模仿我的样现在凶案现场？这样他能得到什么好？”

        “找不到人我就先找到地方。”虎竖眉说：“总能从中挖一两条线索来。”说罢他健步如飞地离去。

我一路步行，通过被封锁的坊门时遇见几名巡逻的不良才知新会县提前宵禁，我又跟他们借了，这才省了段脚力回到县衙。”红鹤不紧不慢地说，她看上去虽然苍白如同一张薄纸，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慌乱。

        探案文

        “这倒是聪明的招数。”虎赞许：“如果让他知你的份，绝不会将你放走。”

        “在西坊的一木桥上，那桥时常有人在卖纸鸢和雨扇，你可认得？”

        红鹤赞同地：“我建议你先去看看西坊的那间香火颇旺的观，我被关时曾闻到庙宇中供香的气味。那附近除了观之外，似乎并无其他固的建筑。不过你也未必会有结果，全城上都知今日新会城中提前宵禁。他还能将我放来，说明此人并不惧怕搜查。”

        于是巫柯和燕林将城中这两件凶杀案和十八年前的旧案一并与红鹤悉数说完，居然又足足用去了两个时辰，直到窗外远远地传来鼓楼上丑时的撞钟声。

        “这个我们自然知不会是你。”巫柯喝了一杯茶：“不如等天亮，我与你再去义庄看看那些个尸上是否有我曾遗漏的细节？”

        红鹤从榻上来，在房中来回踱步，半天都不说话。一旁的燕林早已力不支在塌上睡去，巫柯也用手支住巴昏昏沉沉。

        “那你是在何被人放的？”

        “未曾，而且他前来送饭时，我还对他说了几句吴语，我想足以蒙蔽他了。”

        婢女端上一碗乎乎的偃月馄饨，说是白蕙兰去厨房包的。红鹤一边滋滋地吃了，一边对另外两人说：“我从不良人中得知新会县现了杀人案？你们且将这几日发生的事说来听听？”

        “你可曾对那人透你的份？”

        红鹤：“这套衣服是班翀从长安带回的衣料所制，这些天来一直都穿在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