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姚氏双一亮，“妙娘，怎么突然回来了？”

        “县衙大牢”几个字，简直就是在拿刀戳他心窝，哪疼往哪戳，让他站也不是，退去也不是，脸上青白交织，抿着嘴答不上话。

        他缓了缓绪，对上姜妙似笑非笑的双，“妙娘最近气不错，想来是傅世恩有加，赏来的补品不少，寻了这么个好人家，虽说小，但好歹是锦衣玉了，你往后可得小心伺候着，别老是耍小恼了他。”

        姜妙没错过他底那一闪而逝的惶恐，再度弯起唇角，“你若不信，自己去问傅经纬，问他敢不敢直接刚上那个人？”

        “姑妈帮忙带着。”姜妙端起杯喝了，甜滋滋的，她好笑：“得亏我今儿来了，否则都还不知自己已经被嫁到了那么好的人家，说来我也是有福，前年被二娘卖，今年被大哥‘嫁’，里外里都替我心好了，不知的，还以为你们才是我亲生的娘和大哥呢！既然来了，不如一块吃顿饭，待会儿大哥带我去瞧瞧，我那有钱人家的夫君长啥样。”

        看她娘那脸，自己若是晚来一步，还不定会什么事儿。

        姜妙眉弯弯，“想娘了，来看看您。”

        姜云衢听着这话，只觉得说不的膈应难受，他原本只是想通过姚氏找到姜妙，哪曾料到，她就自己现了，可却偏偏现的不是时候，这会儿又是嘲讽又是打脸，直接把他当成梁小丑一般戏耍作，让他闷气短，一刻也没法再继续待去。

        上就要闱了，猜到姜云衢还会继续蹦跶，姜妙正好趁此机会跟姑妈告了假。

        除夕那天她是不好回来，后来被姑妈带去了江南，元宵节也是在那儿过的，一直没机会来看姚氏。

        姚氏狐疑地瞅着姜妙，“妙娘，傅世是谁？还有，你刚才说你姑妈背后的人，是不是那座庄的主人，他又是谁？”

        把带来的礼品放在柜台上，姜妙在一旁的圆凳上坐。

        可若就此离开，便等同于变相承认自己先前撒了谎，认了怂。

        姜妙却是笑问：“哪个傅世，去年暗中作帮大哥拿解元的那位吗？”

听清楚来人是谁，姜云衢整个人都僵住了。

        “你急了？”姜妙唇边笑容加深，“次败我名声前先想清楚自己有几个脑袋够砍，姑妈这么多年能在外面屹立不倒，你真以为她背后没人？姜云衢，有空多井底到外来看看，京城不是只有承恩公府一家权大势大。”

        姜云衢脸大变，瞪着她，“你少在这儿血人，那解元是我自己凭实力考来的！”

        姚氏听得一雾，眉皱了又皱。

        科举一旦被查舞弊，终生取消科考资格都是轻的，不好还得掉脑袋。

        姚氏给她泡了杯蜂蜜，完全无视姜云衢，问闺女，“小宝呢？”

        姜云衢脸白到瘆人，没等姜妙说完，转就跑了去。

        也是赶巧，刚到门边就听见姜云衢在她娘跟前胡说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