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雁朝屋中看去。

        那窗……大抵无人经过，不会被看到。

        这话说得什么意思，当她是来讨饭吃的叫花了？

        这是什么？

        他背后屏风上勾绘着雪满南山，冷月悬，屏风前的人该是清风明月，埋首书卷之中，事实却不是如此。

        这堂妹二人算是不而散了。

        要么盯着她的肚，要么盯着她的命，崔妩面沉沉。

        崔妩“的惊魂未定”，说：“官人对不住，妾突然绊了一跤。”

        崔妩几次受到腰肢被掐紧，官人想把自己拉开，可只是分开寸许，她探又欺了上去，反倒惹得若即若离，气息紊乱。

        她不惮以最大的恶意揣测别人，崔雁想取而代之，手必定狠毒。

        崔雁不能追书房去，又不好赖着，只能跟着枫红离去。

        唇便被堵住了。

        罢了，待会儿再训斥她。

        —

        谢宥一直知窗开着，只是从这个角度看不到经过的人，更因崔妩在怀，让他不能抬首。

        崔雁刚起要理论，崔妩就转回书房去了。

        谢宥愿意怜惜崔氏，但是此刻门窗未关，又在书房，此举极为不端。

        谢宥：“无……”

        崔雁到底是未阁的娘，先是羞得神一避，而后反应过来，睛都红了。

        谢宥一臂箍紧了崔妩的纤腰，大手扣上她的后颈，叫两唇再不能分离。

        诧异归诧异，但崔妩上独有的一阵冷香笼了上来，唇温，气息惑人，他先了心，并未将人推开。

        彼时她方屋，谢宥知来的是谁，便并未抬。

        枫红碎步上前挡住：“娘，请。”

        他低在崔妩唇上碾过，两个人勾颈环腰，衣袖纠缠在一起，不知靠得有多近，厮磨之间无限缱绻，天地之间仿佛只余他们二人。

        见官人没有训斥，崔妩把手也圈了上来，勾着他脖颈痴缠。

        “官人……”她声音得要滴。

        所幸经过廊庑时能从窗看到书房，若是运气好，还能多看谢三郎君几，聊心怀。

        “难得休沐，有官人在家中相伴，我就不陪了，”崔妩起送客，“吃完了，那送客吧，枫红——”

“你盯着我什么？人家看不起你，关我什么事？”

        谢宥并未看书习字，反而玉温香在怀。

        谢宥确实在书房之中。

        “哼——”

        人影掠过书页，朝他靠近，只听得“哎哟——”一声，不知什么绊了崔妩，她跌了来，正好坐在自己怀中。

        嘴上说着对不住，人却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