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妩听得有些想笑。

        刘选矢否认：“她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生了一副跟你一样歹毒的心，这都是她的命！”

        “不，不是，你不是……”崔信娘使劲摇，不肯接受。

        她此刻面容蜡黄枯槁，撑着，被辜负的腐蚀着她的心脏，病重、真相、夫君的背叛一起到来，崔信娘无可躲。

害妩儿，即使她看起来跟你无冤无仇，你如此刁钻恶毒，会有今日，全是罪有应得。”

        你一个妻更让我厌烦恶心，一辈都在虚张声势，句句不离太师之门，拿去说有谁会理你，平白让我丢人现！

        “没有！”

        忍辱多年，早该一次算个清楚！

        崔信娘瘦得只剩一把骨，哭得浑颤抖：“为了这个……为了这个你就害死了雁儿？”

        不过崔信娘相信就够了。

        刘选对阿娘二十年来所谓的难以忘，不过是对崔信娘在这个家里作威作福的不满，和自己忍辱的不平罢了。

        “好好的女儿被养成了跟你一样刻薄恶毒，玮儿更一无是！他们全是你教来的，你本不当娘！

        刘选越说越激动，想到这些年的小伏低，他简直活得不像个男，外边不知有多少人嘲笑他惧，耻笑他是一个赘婿，能过好日也是仰人鼻息罢了。

        若真钟，怎么会在崔信娘生了崔雁，父母离世之后才敢坦白自己还有个妻，怎么会只是见旧家被占，妻儿俱死就离开了，未曾多方打听呢？

        他越讨厌仗着对他颐指气使崔信娘，才对旧日温婉贤良的萍娘难以忘怀。

        她的夫君呢，二十年如一日待她好的夫君呢，前这个人绝对不是！

        “可那也是我们的女儿啊！我拼死给你生的雁儿，就这么被你害死了？你是她亲爹，你个畜生！”

        刘选还在继续说：“这二十年，我从未有一日忘了萍娘，你害了她的命，让我女儿离失所十数年，崔信娘，我没有一日不恨你，你尖酸刻薄，刁钻丑陋，从一开始我就不愿意娶你，却在你的淫威之不得不就范，实则一看到你我就恶心，知真相时，我更恨不得一刀杀了你！”

        刘选终于抓到机会吐这么多年的苦，怎么会放过她，

        想要从二十年的梦里醒过来，面对真实的刘选，她都不到：“这么多年，崔家一切都给了你，你真就一也没有恩？我给你生的两个孩，你就没有一，没有过一刻……觉得我是你的妻？”

        此人虚伪懦弱，薄寡幸，比崔信娘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