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有，但就一次！一次！”

        谢宥记得，那日徐度香的衣衫狼狈，确实不像与人相会，倒像求救。

        崔妩极力争辩，甚至拉起他的手贴在自己心，万分衷心：“我现在发誓！我从未喜过徐度香，若有半句虚言，五分尸，不得好死！

        说好要好好把话讲清楚，她却耍起了无赖。

        谢宥突然想起来，说到无赖的事，她的还不止这一件。

        “我何尝三番四次与他相见，我只见过他一次，是当年匪患失散，听说他找了我五年，我担心他在城里打听，会起什么风言风语，才告诉他我已经成亲，望他放弃此事，早日离开季梁城。

        谢宥闭了闭睛，她会忌讳自己见到徐度香，就证明了两个人的旧不假。

        “可我与徐度香当真没什么，我若真喜他，想离了你，怎么会千方百计你起誓，不想你纳妾呢？”

        “没有！”崔妩摇。

        “他亲过你吗？”

        崔妩耳朵发，知他说的是先前“歃血为盟”，她怂恿他发誓那桩事。

        回想此前种种，他底星河寂灭，真是失望到了极。

        “那你为何三番四次与他相见？”

她的冰凉，该是在屋外了很久的风。

        每问一句，都似在重复经历白日里的事。

        崔妩还在继续交代：“我在衙门撞见他，更想避着，后来阿兄竟是把他带上了月庵，我都吓坏了，这人三番五次现，显然是不存好心，我既恶心他又担心你知生气，这阵一直担惊受怕……”

        “既然未曾私会，怎么你们就谈妥了与我和离之事，难他在窗外说的那些都是自作多？”

        那时我不懂事，认识的年轻男只有他一个，虽确实说过些风花雪月的话，但相一直谨守礼数，从未逾矩。”

        她着谢宥发誓往后只准有自己一个，就是因为自己有这样的“前科”，才防患于未然。

        “我要是想和离现在不就答应了吗，又怎会同你喊冤？其实就是从前……多说过些话，与他原本就没多大什么牵扯。

        “是。”

        “当日我尽顾着自己起誓，忘了叫你也起一个。”

        “你只见过他一次，你们只是说了话？”

        “抱过你吗？？”

        谢宥膛起伏，忍着气：“可有牵手？”

        “没有！但……在月庵的时候，我要井他离开，他抱住了我……”

        我原以为他已经离开了，结果在衙门又见到他，你想想，我那日是去证人，怎么可能约他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