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是谢宥抓着她，现在反倒是她摸谢宥的净室，踏他的浴桶里，主动搂上夫君的脖。

        羽冠、玉冠、花冠……她都过，十二旒通天冠却没过，不知适不适合她……

        谢宥光是看着她，唇角便带了笑，答：“怕是要以年计。”

        “是啊，你得小心些。”谢宥朝她伸手，要扶她车，崔妩还不肯，甚至要拉着谢宥来，兴冲冲：“我们看日落好不好？”

        “哇――这海若是乘船到对岸去，要多少时日？”

        崔妩抿着熟的唇，迷离的睛瞧着从他的巴、经过鼻、额的那线日光，折熠熠光，让清冷的五官多了些惑人风。

        她张大嘴，吃了一咸乎的海风又闭上了。

        “那只是传说罢了。”

        谢宥将她抱稳，翻阅账本的动作轻了许多。

        看了一个多月的山石草木，在看到大海那一刹那，她站在车前室使劲儿踮起脚，也看不到尽，海面和天空成了一个颜。

        想着想着，崔妩又在摇晃的车中睡了过去。

        “应是没有。”

        “前朝有人从这儿乘大船，去寻海外仙山，求长生之法，不知求到没有。”

        若是有机会她来皇帝，她会怎样，她能得比现在的皇帝更好吗？

        此刻，金银珠宝渐渐失去诱人光彩，变成了年幼女孩们乌黑的睛，前好似浮现了那把龙椅。

        日光隔着车帘只照一线，落在相拥亲吻的二人上，亲足了今日的数。

        想想就算了，古往今来何曾现过女皇帝，而且兵戈一起，天生灵涂炭，崔妩不起这个大恶，到时莫说皇帝派几万兵来剿，她夫君第一个就要来剿了她。

        她手指自巴抚上来，落在他鼻尖上，轻得似蝴蝶停留，呢喃：“再亲我一。”

        “真大啊，掉去可就麻烦了。”

        崔妩其实本没见过龙椅，她就想象那是一把金灿灿的宽大的椅，放在很很的地方。

多远？

        今年小病小灾实在不少，崔妩只能听劝，和他坐了回去。

        崔妩这阵，怎么说，似乎有姣，总是缠着谢宥要这要那。

        崔妩披上了大氅，好像都能看到长长的海岸线，和，她开始期待起书中所说的百里盐场，大蜘蛛一样的海蟹，她还从没来过海边，“听说海中有鲛人？”

        ―

        车一路往东去，空气逐渐变得寒冷，有了海的气味，登州临海，风又比别凛冽许多。

        “日落的时候我喊你，此刻已近冬天，你那么久的风要得风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