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丑等得不耐烦，说：“总之你早想好了告诉我！”说完就翻窗。

        最好离开一趟再回来，谢宥什么也不知。

        登州临海，各种新鲜的海货源源不断，崔妩这阵变着花样吃，本吃不腻，她还怀疑自己吃胖了，一再追问谢宥，他却说一也不胖，嘴上那么说，却总是悄悄她的肚招惹她。

        崔妩不应声，她难得有这么不脆的时候。

        晋丑见她着急，又笑：“好，你既然说清楚了，那咱们就不抢了。”

        “有什么好想的，你一走，他就什么都明白了，你们原本就不是一路人，我真见不得你这磨磨叽叽的样。”

        崔妩愣了一，骂：“脑有病……”

        这段日她二人夫妻恩，乍然挑破就跟崖无异，她不忍心看那么珍贵的摔碎一地……

        可转念一想，这是周的私隐，说不说都是她拿主意，不该轮到自己多嘴多揭破。

        正如此刻，谢宥的手掌过炉火，在衣袍熨着她的肚，烘烘的。

        —

        “没什么，吧！”崔妩把窗一关，要不是晋丑缩手快，手指都得被她夹断。

        若直接离开了，阿宥怕是会到找她，可要是跟他挑明自己的份，二人不说陌路，简直就是敌人。

        忙忙碌碌中，在登州的两个月一眨就过去了。

        崔妩掐他的脸：“你骗我的，我就是胖了，是不是？”

        查盐终于告一段落，谢宥只待将一切事收尾，他们就会离开。

        在炉上咕噜噜煮开，冒的气驱散了十二月的寒冷，旁边的炭炉上的乌鲗鱼已经烤得焦香卷边，花螺蛤蜊鲜甜，

        “那还是说回正事吧，方定妩，要是你还把自己当一回事，现就该走了，谢宥是个泥沼，你越犹豫就陷得越深。”

        崔妩被他烦了，想到周的事，皱眉开：“你还好意思说我——”

        就着小酒吃一京畿难得的海货，正是人间好滋味。

        “——”

崔妩真想摇一摇他的脑，“三千万两，晋丑，三千万两！那肯定是三路军队押送，到了京畿再换禁军接手，你怎么抢，把脑里的倒来一好不好？”

        她逃开神：“我只是在想一个适合法……”

        坐在打扫净的庭院里煮茶，夫妻俩享受起难得的悠闲，崔妩披着大氅窝在夫君边。

        “不胖，只是觉得你哪儿都是，天这么冷，多吃，康健些才好。”谢宥的另一只手执筷，夹起乌鲗鱼喂到她嘴里。

        “我怎么了？”晋丑回。

        “毒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