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雅眉颦蹙，揪紧她的指节微微用力：“那现在怎么办，要告诉苏莎吗？还是交给警察理？”

        别说，确实跟她有几分相似。

        似乎是察觉到了二人的视线，绵阳衔着草，绵绵地朝他们叫了声：

        她开门见山地报确数字，让听者不由得一愣，说不清是难以置信对方被跟踪的事，还是惊讶于她锐的察力。

        “不认识，一个墨镜的，还有一个光，但也有可能是我的错觉。因为我刚刚离队试探的时候，他们没有现。”

        两人的影最后一次现在动园门。当程晚宁假装离队，到偏僻的地方试探他们时，对方却没有像刚才一样跟过来。

        她太正直了。

        “谁跟她掰扯了，我只是借个东西，语气就那么冲，跟发神经一样。”

        顺路了这么久，如果说是普通游客，未免也太巧合。

        半晌，她极力扯一个随和的笑，让自己的神态看上去与正常人无异：“没什么，我也觉得那种人可恶的……”

        由于家庭缘故，程晚宁可谓是从小被绑架到大的孩。所以面对跟踪，她比绝大多数人都要锐，并且能快速判断。

        居然愚笨到想通过坦白的方式，让边的人不那么厌恶自己。

        提到这儿，菲雅环顾四周，忽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话说回来……你看见程晚宁去哪了吗？我好像有一阵没见到她了。”

        从抵达珍珠岛起，她在路边小店买冰淇淋的时候就注意到，有两个形迹可疑的男人总是跟她顺路。

        她顺着队伍前后巡视一圈，确认没有程晚宁的影后，打算离队去附近找找。

        此时此刻，对上她坦的神，程晚宁竟一个字音也发不。语言藏匿于骨血，躲闪声腔的捕获。

        “……”

        可问题就在于，动园里本没有小店。不跟着班级参观，她一个人能去哪里？

        此时离表演还有一会，大家正跟随队伍参观动园的各个园区。

        “咩。”

于停来，回到最初的话题：“怎么了，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菲雅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发现一只正在吃草的绵阳。

        看见熟悉的面庞，她悬着的心终于放：“你又偷偷跑哪儿去了？我刚准备找你。”

        洛宜野生动园是一个集动园和植园为一的自然保护区，园林不大但种很全，上午参观刚好可以赶上十一十五的动表演。

        当难熬到极致时，人们会用一些无意义或反向的话语掩盖他们的真实。

        现在没到自由活动时间，理说不能随便离队。程晚宁玩，苏莎就睁一只闭一只。

        菲雅无话可说地移开视线：“不是这种程晚宁，是真人程晚宁……”

        “不清楚，我是十分钟前跟她借东西的。”索布不以为然，“她不是从车起就到乱跑吗？估计又躲到哪个小店去了。那么大个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这从到尾就是个错误的设想，一旦真相，现实只会截然相反。

        脑海里回放着上午的对话容，菲雅不禁担忧起程晚宁的安全。

        听索布的描述，她消失的时间应该不短了。

        “这程晚宁什么病？刚恢复正常一天，说话又跟吃了枪儿一样，到底是谁招惹她了？”

        菲雅意识问：“谁跟踪你？”

        婆罗洲象园区前，索布趴在护栏上，吐槽着程晚宁的怪异行为。

        只要跟踪者藏在暗没行为，警方就不足以掌握对方违法的证据，也不会轻易警。

        相信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不会接受朋友隐瞒了这种见不得光的份。

        菲雅颇为无奈地答：“女生心不好不是很正常吗？你非得跟她掰扯嘛？”

        一个成天和罪犯打交的人，打心底就是唾弃他们的，又怎么可能正相待？

        一秒，肩膀被人从后轻拍。菲雅吓得一激灵，回对上好友的视线。

        真是太蠢了。

        程晚宁拉着她归队，混迹人群中压低嗓音：“我觉有人跟踪我，大约一到两个。”

        在东南亚的异国他乡，一个未成年女孩落单是件何其危险的事。

        “不用，那样太打草惊蛇了。”

        索布指了指后：“她不就在那儿吗？”

        走在前面的人转过，一个粲然的笑容，沐浴在阳光的乌瞳熠熠生辉：

        他烦躁地了把发，一个月前染的银白已经长黑，发尾也掉成了淡黄，一看上去像是渐变。

        更别提……菲雅是生于警察家庭的孩。

        “交给我就好。”

        光是仰望着她，程晚宁都只敢浅尝辄止。落拓于骨骼的悲哀像是某种标记，刻着不为人知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