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芙皱起眉，看来她研究得还不够透彻。

        “基于奥兰特理论的消灭黑暗神研究？”

        “你应该知，神明是无法被消灭的吧？”克莱德倒也不生气，他垂眸，翻看这份详细的报告，余光里看到了林芙攥着裙摆的动作，像是在给她自己壮胆鼓气。

        他转就对上林芙狡黠的笑容，拿她没办法，只得不争气地低，专心给她倒茶。

        他瞥了一林芙，她在对待自己学业的时候，几乎是换了一个人。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抬看向林芙，目光晦暗不明。

        克莱德把门关上，任由她打量，走到会客的茶几前给她倒茶。

        “这个假设，并非对所有神明都适用。至少对黑暗神不适用。”

        林芙坐在克莱德的对面，整理自己手里的报告。

        “看东西有累。”克莱德说。

        她林芙·诺德，胆超大的！

        林芙简单地总结说明了自己的研究方法。

        克莱德抿了抿唇，转移话题，“所以你不喜我镜吗？”

        “你……”

        林芙原先的研究方向是深了解奥兰特的理论，但是现在她得到了启发，可以将理论应用于实践，比如……消灭黑暗神。

        “况且……”克莱德站起，走到她的旁，单手撑在沙发扶手上，俯靠近，“你难不知，我

        “老师，关于毕业论文的题目，我已经想好了。这是我的开题报告。”林芙收敛了自己的笑意，一脸严肃，将报告放在桌上，往前推了推。

        林芙清了清嗓，说：“我知。”

        隔着镜片，那双睛似乎和往常有些不太一样，像是隔了一层朦胧的雾。

        明明这里除了他们之外，也没有别人，她偏偏要这种盖弥彰的事，惹得克莱德心慌意乱。

        克莱德也拿了自己专业的态度对待她，低看向这份工整的报告，目光凝在论文题目上，表越发古怪。

        林芙追上去，站在他的旁，弯腰，凑近克莱德的耳边，小声：“教授不镜，我都喜。”

克莱德被她用这样灼的神盯着，有些不习惯地扶了扶镜。

        林芙踮着脚尖，凑到他面前，“老师，您的睛怎么了？”

        “史料记载，曾有数位勇者企图弑神，但是都没有成功，我总结了前人的经验，发现光是理攻击，是无法对神明造成实质的伤害的。所以，我结合了奥兰特的理论，他曾经提过一个假设，神明的力量来自于信徒的信仰力量，如果我可以证实这个假设，就可以从这个方面手。”

        克莱德靠近她那边的耳朵像是被她的气息到，红了一片。

        克莱德把茶杯放到她面前，拿起桌上的报告。

        理直气壮。

        克莱德放手里的报告，他是万万没想到，最后是自己给自己挖的坑。

        克莱德伸指，推开她的脑袋。

        林芙左右瞧了瞧，走廊没有别人，但她也不好意思在这里表白，抱着怀里的报告，走办公室里，这才转过，与他相隔几步远的距离，上上打量着他。

        这应该是第一次，他们这样严肃地讨论学业上的问题。

        克莱德原以为林芙是猜到了他的份，才故意来和他开这样的玩笑，但当他翻到报告的正文，容详尽，不像是一天两天能写完的样，也就是说，她早就开始研究这个课题了？

        林芙奇怪，“用【清目法】就好了啊。”

        林芙直了膛，丝毫不害怕他的目光，甚至还敢直视回去。

        太近了。他的心又要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