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脑里捋了企划案的容，打好腹稿，准备门给手上这档综艺谈赞助。

        和沈景程在一起两年，她对杨桦的印象是最传统的那种循规蹈矩的妇人，自己在背后默默提供神支持，日夜盼着儿成才。

        杨桦一听，目的暴得彻彻底底：“bowie，不行的，我就这一个儿，你帮帮他好吗？你们家在香港有钱也认识人，帮帮他救救他吧。”

        可电话响了许久，始终没有人接。

        “bowie？系、系伯母啊。”

        “你现在在哪里啊？伯母来找你好不好？”

        虞宝意不知这番话是不是早有准备，但杨桦一定是故意找她。

在开会或者什么。

        “这傻孩……”杨桦叹了声气，“之前开公司不是借了你两百万，我也知他该还你的，但你肯定没他对吗？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非急着还给你，然、然后……”

        “喂？边位？（哪位）”

        刚上车,  一个来自香港的电话号码打她手机。

        她问：“发生什么事了伯母？”

        虞宝意不知杨桦是不是故意说这番话。

        虞宝意听不对，而且杨桦的电话能打到她这,  说明沈景程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母俩无法理的事。

        虞宝意听得似懂非懂：“然后呢？”

        “我在地，就别奔波了，次回香港我来探望你好吗？”

        虞宝意烦躁地抓了把刚刚梳好的发,  只打了一个,  没敢再打扰，反正霍邵澎看见后一定会回的。

        虞宝意看这个号码有熟,  划了接起。

        但这份支持，某些时候也是压力，对沈景程来说。

        “自杀？”虞宝意蹙眉。

        她没寒暄,  直主题：“早上好伯母，找我有什么事吗？”

        虞宝意诧异地复看了电话号码，确实好像是沈景程的母亲杨桦。

        不止要谈赞助，还得找新摄制组,  连原先她用惯的场工,  估计这两个月的时间也会被宋青可那边占得满满当当。

        “然后他用别人合作给他的钱，买了坏的材料，被发现了，他说是一个大老板介绍的渠……现在合作那人要索赔，否则就报警抓他坐牢。傻孩啊，这怎么办才好。”

        “景程、景程他……”杨桦讲话音调细细柔柔的,  上轻微的哭腔，有些字音直接吞掉了，“昨晚闹、闹着要自杀，药都买好了，被我发现后劝来……”

        杨桦明显哽咽了，“你还愿意来探望伯母,  好孩……”

        “伯母，钱我可以不要，但这是他自己犯的错误，该有承担代价的觉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