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段无思意识到自己能用嘴呼了，他才真正开始一回神。

        最开始接到的薄唇冰凉而柔，但再往里一，里边的唇和尖就都是湿的。

        这里先是茫然懵懂地敞开迎接，随后逐渐学会主动合，到了后面，又有些晕转向任他摆布。

        “……”

        大概永远也不会尽兴。

        他轻轻笑了声，毫无征兆地将段无思搂回来，二人的唇再次贴到一起。

        二人同时开，又在意识到对方说话后同时止住。

        他来势汹汹地，用唇贴了贴洛飞羽的唇。

        洛飞羽松开他的时候，段无思还迷迷糊糊地追过来亲，但迷迷糊糊的结果就是在他唇上胡乱吻。

        段无思愣了一，随后像是猛地想起什么，意识要往后挪。

        与其说贴，更像是蹭。

        空气再次安静来，但气氛一也不尴尬，反而像波光粼粼的面，有小石落了去，于是纹一层又一层、缓缓地波开来。

        段无思最后象征地动了一，彻底放弃遮掩。

        洛飞羽捧住他侧脸，在这阵小动一样的亲吻间隙里叹了一句黏人。

到的力量很轻。

        “我是想说，方便一起睡么？”

        夜逐渐深了，房的暗香仍在浮动，不知又抱了多久，两声音同时响起。

        ……洛飞羽似笑非笑正地看着他。

        后来，二人就变成在榻上搂着，他们还说了些话，譬如之前的动心迹象、譬如今晚的心理活动，只是顾及明日英雄宴要开始，没有聊个通宵。

        洛飞羽闻言勾唇，笑得很不遮掩。

        段无思卡壳了片刻，似乎有难为，但很快，他低声坦诚：

        但这回没那么脆了，因为是个黏黏糊糊的深吻。

        “方便――”

        “不如――”

        半晌，段无思先：“你方才想说什么？”

        段无思：“……”

        洛飞羽：“我方才想说的是，不如留休息罢。”

        段无思只觉得洛飞羽碰自己脸的手指都十分，人又跑不了――其实也不想跑，便装作无事发生的样继续窝在洛飞羽怀里。

        段无思：“嗯。”

        那时他是说“以前抱都不用打招呼”，洛飞羽心，但这样正好。

        “你、”段无思一被他笑得很不好意思了，有着急地去抓洛飞羽的手，“你笑什么？有那么好笑么……到底方不方便？”他甚至都忘了问洛飞羽之前是想说什么。

        完了还后退一步，有些得意又有些机地：“你说过，可以不打招呼的。”

        那双鸦青的睛早已闭上，如同玉石被收盒中，对方棱角分明的五官在睡着时总显得格外安静，甚至看起来有些好欺负……总之，是很好看的，他很喜的。

        那时候他觉得自己太冒犯了。仅仅只是抱了一，不知的还以为他脑里在想些什么东西……好吧，他确实可能有在想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当时跑去，也有一分原因是想让自己冷静一，不要忽然什么很过的举动――至少在他们刚刚明确心意的时候不行，那真的太失礼了，虽然自己临阵脱逃也很失礼。

        洛飞羽：“嗯……你先说？”

        洛飞羽指腹着他颊侧的那，慢悠悠地问：“所以，之前说要去冷静一，也是因为这个？”

        “已经发现了，还藏什么？”洛飞羽没让他后移成功，反而了面前涨得通红的俊脸。

        房，低低的谈话声停止一段时间后，洛飞羽又睁开，看了看段无思的睡颜。

        段无思一愣，也笑了来。

        段无思于是：“那你方才想说什么？”

        那好，段无思更加安心地享受着之前其实并未尽兴的拥抱。

        说来也有些奇妙，洛飞羽本有嗜睡的病，却在遇到段无思后再没犯过，而段无思警惕极，和洛飞羽睡却格外容易睡熟。

        然而，再一次乎段无思意料的是，洛飞羽没再提这件事，他似乎只是想了解一、确认一。

        随便洛飞羽怎么笑他好了，抱一就能抱……

        “方便，自然方便，怎么不方便？”洛飞羽反握住他手腕，鼻尖蹭着段无思鬓边黑发，声音里依旧带笑，“不过，你都忘记问我，我方才想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