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排球不足一年的新生，在这一场比赛前被拍着肩膀说要替补前辈的位置上场，一直到发球摸到排球的那一秒之前，心还在这件事没什么大不了的，也不过是在当没有其他的选择了而已，潜尚保始终可以在每一件事上找合理的理由劝服自己只需要单纯接受就可以，开心与兴奋都很多余。可是理当然不是人类的本能，他也仅仅是这么说说。如果是本能，他自然不会在裁判哨声响起，记分牌上比分了最后一个数字的时候让泪从眶中涌。

        “潜君，对吧？”我两手枕在后，看着天花板上一条从角落延伸去的裂，用登记时的名字叫他。

        ――这一球是我的问题。

        房间很小，拿柜里的一床被铺在床尾的地上以后就没有空余位置留给人走动了，他脱脚上的运动鞋，弯腰在墙边摆好，接着把斜挎着的包丢在椅上，伸手抓过床上的一个枕便盘在地上坐。

        “可能听起来有像说教，不过一人住的话以后还是要早回家更安全。”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不要那样像是一个长辈。

        不过他很清楚自己并非因为面对着的是素不相识的陌生人所以无法说实话，只是因为他不觉得陌生人会愿意听一个三两句说不完的实话，再加上本来也不是什么值得去说的事。即便最终结果是一句简单的学园在东京都代表决定战落败无缘。但是却又需要从最初沼前辈的手受伤开始说起，因此，这很麻烦也很没有必要。

        这种时候再跟一句解释确实有些多余，便沉默着走上楼。

        “潜就行了。”他翻了个也开始看那条裂。

样的想法中同意的。

        玻璃门左边的一扇坏了两个月还是没有修理，我推开店门，前台坐着的女人低磨着指甲没有看我，只在听到我说两个人的时候缓缓抬起，黏着的假睫歪了一，蓝影遮盖着周的乌青，她在看我后似乎正盯着墙上已经没电很久的挂钟愣神的中生，接着摸一张房卡扔来，“二楼左边第三间，声音小就行。”

        一句话一瞬间就占领了大脑的所有的思考空间。仿佛打破了某种单单属于他的原则一般。紧跟着的赛后的拉伸，到回了学校后的比赛检讨会，甚至一直到被拉去了ktv坐在角落里看着前辈们抹着泪对着话筒吼听不曲调的行歌，都没有能够夺回思考的主动权。而与他们在店门前分开后，这段距离电车站十分钟的路程等到自己反应过来的时候应该已经在街上游了几个小时了。

        他很自然地就选择了睡地板。

        “晚上在便利店兼职，换班时就是这个了。”潜尚保在脑海里只花了零三秒钟的时间就编好了一件并不存在但又绝对有可能发生的事，用来回应这句也是理所应当会现的说教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