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山通透澄澈的双看着黑仪，腔调没有丝毫起伏：“月岛黑仪就作为月岛黑仪，不是月岛川光的女儿，也不是月岛八鸟的妹妹。”

稍纵即逝，有的人却能长长久久地驻扎在生命中。他从前并不是一个人，有总是赶在他前欺负他的长，有能陪着他打排球的祖父。哪怕失去这些他也能和排球长久相伴，队友涌来又散去，他跟不上前面的优秀者，也无法放慢速度去迁就后方的平凡人。

        “可以啊，飞雄要说什么？”

        路上去麻世小的店最后买了次甜，并向她告别，麻世小了最新款的小糕作为赠别礼，希望她往后一路顺风。

        再见。或许是明天，后天，几天，几周，或者是几个月，几年。

        “其实我偶尔在想没了日向，没了能容纳你的这些队友怎么办。但我忘了你已经被这支队伍彻底改变了。你是影山飞雄，乌野的二传手，这支队伍企图推动改变你的同时，我也受到了这推力。”

        两人不约而同在黑仪家门前停，影山退后几步，冲她鞠了一躬，转离开。

        黑仪抬看他，眯起睛笑：“那就一直继续去吧，一直打排球的话，会再见面的。怎么样艰难的况也要持去。”

        第二天早上理好衣，吃完午饭后开车去机场。

        黑仪走屋里时，要搬去东京的东西都已经被千绘打包好装在纸盒，准备让搬家公司带去，原本就比较空敞的屋显得有些苍白，毫无人味。

        黑仪猛地一愣，忍不住笑：“好犀利啊，不愧是飞雄。”

        “那……再见。未来会一帆风顺的。”

        黑仪看着熟悉的玄关许久，才用钥匙锁上门。这间屋并非只是住着人的屋，它承载了长留在世上数十年来的痕迹和青，承载一家人多少喜忧愁。如今只是一间即将租给他人的空空住宅房而已。

        “「去过想过的生活」这才是我对你希望的。”

        黑仪忽然问：“飞雄，你会一直打排球的吧？”

        “那……”影山问，“我也能对副教提个要求吗？”

        留在城县的最后一个晚上，无端地让黑仪觉得睡的很冷。

        要搬家转校的事除了排球各位之外，也只和慈野靖枝说了，今长势津在中联赛之后就不打算再跑步了，大学安稳找工作，三人一起吃了顿饭，期间靖枝说虽然她行事格脱，但确确实实是日舞世家的二小，老家在东京，长兄和父亲皆是东京有有脸的人，歌舞伎是有兴趣。但碍于她是女，最后只能放弃，只一人来到乌野，只能玩耍似的生活到二，三她就将退田径，专心备考东大，然后接母亲的公司。

        影山毫无犹豫地。

        或者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