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然不是陆洋想要的回答，他还是看着他，等他开。

        “而且是谁不回信息，得我只好让人把你请过来当面谈谈的？”陆洋的语气依然平和，脸上挂着淡淡然的笑容，似乎也并不在意。

        继寻愣了，忽然就觉得愧疚，他说：“我不是这个意思。”

        陆洋在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他一开始似乎还在想工作的事，只面无表地撑着脑袋。过了会儿，他把目光放到了对面的人上，停了一停，睛弯了起来，一个称得上是平易近人的笑容。

        他俩不知约了几次会，关系就一直停留在约会吃饭看电影上，继寻都不知陆副长这么有耐心的。

        继寻想说他们上周末才刚见过，间隔并不久。

        好在没一会儿电话就挂断了，房间里安静极了。

        继寻在沙发上规规矩矩坐好，听到陆洋声调温和地在回复：“好的，就这样吧……我们明天开会时再说。”

        继寻摸不准他的意思，只好歉，说：“对不起。”

        他抬看他，试图转移话题：“我以为您找我是要谈工作上的事。”

        “哦？”陆洋也不生气，好笑，“我不可以先关心一属的日常生活吗？”

        陆洋副长在接电话，他站在窗前，白衬衫挽到了手肘，背光能看见他柔的发梢，透明带着光。

办公室前连接着秘书室，继寻敲了门，问秘书林心恬：“陆副长在吗？”

        “你是要和我分手吗？”陆洋问。

        继寻不易察觉地抿了抿唇，他想说我们说好在单位不联系的，但他没敢这么撞。

        “好久不见。”他开，声音很好听，淡然沉静，咬字清晰。

        这话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但落在继寻耳朵里，完全是种提醒。

        他于是着回答：“没有不满意，我那天只是困了想回家。”

        继寻说：“喜。”

        陆洋又问他：“你喜我吗？”

        他示意继寻先坐，一手着电话，一手给他倒了。

        林秘书拿起坐机给里面打了电话，得到回复后抬对他笑笑，显得非常友善：“去吧。”

        这答案敷衍到不行，陆洋简直没脾气了：“你可真是……”

        继寻心想，这么明显的事还非要问个清楚，是觉得还不够尴尬是吗？

        继寻觉自己有紧张了。

        “你上次……”陆洋的牙尖抵了抵唇，笑了笑，“是哪个地方不满意，你可以告诉我了吗？”

        继寻：“……”

        他依然笑着，只是语气有沉，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继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