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疲力竭，陈嘉瑞大汗淋漓地躺在床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

        “哎，你看，他的珠真的在转！”

        ……

        “没有，就是觉得明天醒来你可能就不在了。”

        他一动，垫在他脖底的钟炎彬也跟着动了动，他闭着睛，意识地将人圈在怀里。

        “噩梦？”

        陈嘉瑞试探地问：“你还没睡？”

        陈嘉瑞想奋力睁开睛，但是就好像被人行住了一样，怎么也睁不开。

        他刚想自己也倒上一杯，陈嘉瑞已经伸过手勾住了他的巴，一秒直接堵住了他的嘴。

        钟炎彬把人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真怕他就这样一消失不见。

        但是声音堵在，一个字也发不来。

        陈嘉瑞睁睁地看着时间一逝，客厅的钟表传来滴答的声音，原本只是窸窸窣窣的声音，紧接着越来越响，仿佛就响在他的耳边，一又一，敲着耳膜。

        淡红的一地渡了过来，烈中带着甘甜，亲密中带着疯狂。

        耳边像是裹了一层薄膜，声音模糊地传过来。

        钟炎彬意识到了什么，但是又觉得不可能。

        两人得太急，窗帘半拉，中间留一条宽宽的隙，月光正好，斜斜地照在床上一角。

        两人磕磕绊绊地来到床边，这次，换成钟炎彬堵住了陈嘉瑞的嘴。

        当声音归零的那一刻，陈嘉瑞的意识彻底远离。

        他轻声嘟囔。

咽，而是朝着钟炎彬的方向跨了一步。

        “……睡吧。”

        陈嘉瑞的传来一阵窒息，全上，四肢百骸，像是被什么重碾压过一样。

        钟炎彬有不敢相信，这一年两人也有过亲吻，但是都是到即止，从来不会更近一步，他有期望但是不敢有期待。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觉到正在迅速往沉。

        “真的吗？他不是个躺了好几年的植人吗？你是不是看错了？”

        他痛苦地呻一声，但是从嘴边溢去的只有一个短短的音节。

        “嗯，”钟炎彬缓缓睁开了睛，里面闪过一丝疲倦：“不知为什么，总是觉心里不踏实。”

        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仿佛一重量也没有，这种悬浮的觉让他不踏实，他调动浑肌，甚至大声呼喊。

        “……医生，医生，305病床的病人好像动了，你快来看看！”

        但是这次好像跟上次不一样。

        陈嘉瑞转过去看旁边的人，照以往的经验，钟炎彬应该睡得很沉，他会像以往一样跟他个别。

        “这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