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绪越发低落。

        她笑问：“随一说，小狗当真了？”

        “回来的路上，我把你这段时间给我发的消息都认真看完了。”

        “那转过来。”

        云纱笑了笑，就着夜灯淡淡的光望着他的睛。

        杨白羽不说话，反而转过去，背对她侧躺着。

        云纱转过面对着他，伸手抚摸他的脸。

        “那我……”他仰面躺好，盯着天花板，克制着绪，声音喑哑，“我不想让你腻烦厌倦我。”

        她忽然不想逗他了。

        “真生气啦？”

        而杨白羽义无反顾地追随她来到这样一个更加陌生的世界，他这样的人，即便再聪明，又怎么会不紧张。

        “看吧，我就说我们小羽很棒，在这里可以适应得很快，每天的生活都很彩嘛。”

        云纱不知怎么想起了他曾被人推雨中，昏迷许久醒来时的那一幕。

        “不是的……”杨白羽收紧手臂，用力将她拢在怀中，“我只想和你待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

        杨白羽事无钜细都要和她分享，他这段时间诸如去了哪个书法协会历史协会，又或者见了哪位教授专家之类的都发消息告诉她，甚至路边好看的落叶，天边彩的晚霞，一条推送的搞笑新闻……全都在她的消息列表里。

        “这样吗？”

        每一条消息都是未直言的思念，似汹涌的巨浪，快要将他自己淹没了。

        昏暗寂静的夜中，云纱清晰听见他很快的心与呼声。

        于是她俯去，亲了亲他。

        “云纱……”

        一样的可怜，像只落的小狗。

        她误临朝那段时日，即便再自如，心底也始终笼罩着一层不安，她时刻谨记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唯有在杨白羽面前，她才敢毫无顾忌地暴来，真正的她。

        杨白羽转过，长长的睫翼，全红了，委屈与惶然甚至来不及藏去。

        云纱一愣，心有些好笑，便支起看他，他却扭过偏向一侧，不知在掩饰什么。

        这里发展太快，信息太多，太过喧嚣，他也只有她。

        “没有……”他闷闷地应。

        云纱戳戳他脸，他仍是没反应。

        “我不该说这样的话……这不是我真正想说的。”

        杨白羽一僵，缓缓松开她。

        云纱索轻他巴，迫他看她。

        腻了？

        云纱笑：“天天待在一起，腻了怎么办？”

        她怎么能说类似要推开他之类的话呢。

。”他声音很轻，有着些微的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