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你的错!”林小婉的声音从院里传了来。
确实有错,那没关系,可以先歉,再来解决骂人的事。
“在这杏花村我也活了大半辈了,是个什么样的人大家也都知。”
刘秀荣也说:“承翎动手了,我们可以赔偿。但小婉好端端一个女人家,被这么堵在家门骂,没这个理。不说我们没有错,就是有错,也不能这么。”
听郭承翎说完,几人面面相觑。
“疼什么疼,谁还直接用手啊。”黄氏顺嘴一说,把她的行径就都吐净了。
但多少会有些男人有多的想法,要不是被撞见,肯定就偷偷摸摸的发生了什么。到时候一个村里,还怎么容他们了?
林振对里正说:“这事儿,您帮着协调一吧。您也听来了,不是小婉的错。不过,承翎动手打了人,这确实不对。”
黄氏不甘心,还想说什么,不过被里正一瞪回去了。他说:“大家都是一个村的,多大事能让你冒着大雨过来,堵人家门就骂?那还是个年轻的女儿家,刚嫁人妇,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说,你以为都跟你似的,刀扎上不知疼么!”
这些里正都知,但他给黄氏留着面,一概不提。
“她林小婉她自己赚了钱,不让别人赚。就是看不得别人好,故意断我们的财路,怎么的,就兴你会个药膏么?”
里正当然知黄氏一家是什么货。
王大娘在一旁听不去了:“哟,这不是黄大你指着刘翠鼻骂的时候啦?现在还能想起来动手的时候,手有多疼么?”
真的失望透了,别无她法。现在黄氏在说小婉的不是,她第一时间也是想要清楚是怎么回事。
里正看了看黄氏,然后说:“两个当事人都不在,没法定论。这么个天气的,也不便行事。都回去吧,等明天雨歇天晴了,把林小婉和刘翠都喊到一起,互相对峙一番,再结论。”
但是黄氏的话,她一字不落的都听在了耳中。
不紧不慢的走过来,郭承翎很快迎了上去。低声对林小婉说:“她年纪有大,我不太好动手……”
黄氏一脸的尴尬,不知怎么接这个话茬。
打死了可怎么办呢。
要是没有错,那她刘秀荣也绝对不惯着欺负她女儿的人。
哪知黄氏是一都拎不清,听完里正的话立刻就不了,撒泼:“你怎么能这么说话呢,里正大人!你不为我主持公就算了,怎么还数落开我了?难不成还是我的错了么?”
林小婉气势凌人,盯着黄氏,一字一句的说:“我不刘翠是怎么跟你说的,是我欺负她也好,还是被打了也罢。现在你骂到我门上了,是不是就得好好给我认个错?”
不只是林振夫妻俩,前后脚跟来的,还有不少人。其中王大娘和里正两人走在最前,正赶上郭承翎给刘秀荣解释是怎么一回事。
平日里在村里炫耀惯了,对这个儿媳妇非打即骂也不敢还嘴,照样得听她的,孝敬她。说多了就成习惯了,难以改。
饶是如此,仍然么什么改观。
“郭承翎也是个品行不正的,跟刘翠眉来去,勾勾搭搭。我看啊,林小婉这个小贱人就是嫉恨这个,所以才为难我们。”
而且他也知,刘翠因为故意刁难林小婉,后来被村里的妇女们联合收拾了一次。
刘氏在一旁瞪着她,只等她再多说一个字,肯定上去就要撕烂她的嘴。
林小婉伸手拍了拍郭承翎的后脑勺:“安了,多大事儿,还用得着我家相公动手?”
黄氏在一旁也不嚷了,听着他们的对话。见风要拐走了,赶紧又嚷嚷:“都是他们家的人,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怎么他们说什么都能信,我就信不得呗?”
她见爹娘都被惊扰了过来,第一时间就要来的。但是却没找到蓑衣,翻了半天找到一把伞,这才打着来。
王大娘噗嗤一笑,“黄大还真是心疼你儿媳妇呢。”
就单说刘翠,这些年惹来的祸事就不少。开始别人看她丧夫可怜,还帮衬着,但一来二去看清楚了人品,就都避而远之。
林振见差不多解释清了,便问里正:“您看这事儿怎么理?”
“要不是看我儿媳妇遭了难,我能冒着这大雨来么?到现在儿媳妇还在床上躺着不来呢!”
郭承翎想说,那也不能看着自己媳妇被人欺负。但知场合不对,也就咽了回去。
然而里正还在一旁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