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了。”刘氏说。

        之后两人便往回走。

        刘阳歉意：“对不起，大姑，以后不会了。”

        “林小婉说的很对，你太弱了。这跟你的经历有关，无可厚非。但是，也不能完全把过错都归结到你的经历上。你跟我说过你之前的生活有多难。同窗欺侮你，先生厌恶你，你没有朋友，举目都是你的敌人。”

        躺在河岸边，看着透亮的天空，秦受问他：“多大事儿啊，就想不开？”

        刘氏转看向刘阳，有些不明所以。

        “现在你心里有阴影，有恐惧，是卑微，是懦弱，已经深埋了。我本想着慢慢的把你救赎，但是我发现，这种仅次于深骨髓的东西，已经很难改变了。除非你能自己顿悟。”

        “别骗我了，我隔着老远都看到了。你明明都迈了的。”秦受没好气的说，“不就是被说了几句么，大个老爷们，怎么就接受不了了。”

        好在刘阳平日里受的欺负多，比较瘦弱，又没有挣扎，不然就真的去面作伴了。

        即便如此，把刘阳救上来后，秦受也已经筋疲力尽了。没办法，他平日里就是个指江山的，没怎么动过手，力着实有限。

        “不会就好。”刘氏连连说着，然后满是关切的说：“阳阳，赶紧去换件衣服吧，别受了凉。”

        “改变吧，逃避如果有用的话，就不会有失败者了。我可以相信日后的你一定能有非凡的成就，但前提是，你能把自己的心杀死。否则，也就这样了。”

        跟着了屋，他让刘氏把手松开，说：“大姑，我自己去换衣服就可以了。您先去准备饭菜吧。再说了，秦先生也要换一换衣服的，要不是秦先生救了我，我还真就回不来见您了。”

在面上，像是一艘随波的船，或深或浅的上浮沉。

        他甚至以为，自己能把刘阳救上来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对于自己的义无反顾，他提醒自己，以后一定要三思后行。

        她这一颗心，也算是彻底落了。

        “她说的对，是我的问题。我现在算是被她骂醒了，当然要谢谢她了。”刘阳嘴角一抹笑。

        刘阳这时候反倒惊魂未定起来，缓了好一阵才说：“我没有。是意外去了。”

        林振这时候上前，对秦受说：“秦先生也去一，换衣服吧。”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不小心……想自个静一静，随便找个安静的地方不就好了，去河边什么。这要是真发生意外了，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

        刘阳也把自己的想法跟秦受讲了来，言语中满是激。

        秦受，激：“谢谢林大哥了。”

        秦受拍了拍刘阳，沉稳：“我知，你不是要寻死。”

        一旁的秦受，心：我也了了的。

        到了家，就被误认为是要寻死。

        “没事的，大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谢谢她。”刘阳淡然。

        以为刘阳对林小婉还有怨气，刘氏又劝说：“阳阳啊，你也别怪小婉。她这孩是心直快了些，但也是希望你能更好。大姑也觉得她说的话太重了，但是我还是希望……”

        “秦先生，对不起……”刘阳诚挚的歉。他还想说，自己真不是要河自杀，真的是意外。但是想了想，似乎没这个必要，秦受都看到了不是么？

        “所以不用解释，我懂。”秦受语重心长，“我说，你听着吧。”

        把话说清楚，刘氏的中还满是担心，甚至中都噙满了泪。这要是有个意外，可就天人永隔了。

        “我真没有。”刘阳继续反驳。

        “不能哄着你，只能鞭策。”

        刘阳转过看过去。

        “那你们赶紧换好了衣服，来吃饭。”刘氏笑。

        两人就这样躺在地上，刘阳听秦受说了很多，是长者对晚辈的告诫，也是关怀。

        “所以，我说林小婉说得对，她说的直指你的弱。我没记错的话，你们两个是同岁吧？同岁的你们，相差这么远，而你还是个男人。大周向来男人大，但是在你这里，似乎并不是这样。”

        被刘氏抓着手臂走去几步的刘阳忽的问：“大姑，林小婉还在么？”

        “行了，有没有吧。”秦受吐了气，“差把我也给搭去……唉，看来以后得多动动了。”

        一直到很晚了，秦受觉到有凉意，便招呼：“不早了，回去么？你家人还在担心你呢。”

        “不，称不上敌人，你就是一个被欺负的可怜虫，可怜虫哪有资格有敌人？但是，这还不是你自己造成的么？如果一开始你就勇于去反抗，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况？”

        刘氏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回过去，跟秦受好一通说，又谢，又歉的。

        秦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把刘氏拦住，说：“您别这么说了，我在这一直受您一家的照顾，事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