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怎么回来的时候，路过的人都那么瞧我，原来是因为这个。”郑乾坤自嘲了一番，而后朗的笑：“这些都是小事，我跟你说，为了找这种药材，我可是费劲了力气，最终还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啊。”

        可能也就是因为如此，她才更不愿意对林小婉客客气气的。

        “没事的。”林小婉大方回应。

        “好在郑药师只打算用来外伤药，不然……”

        白菊最先看到林小婉来，面愠怒，看着带林小婉过来的小厮，轻声斥：“谁让你随便带人来的，怎么这么没有规矩？”

        “所以，才会有三分三之称。”

        那布麻衣的男人抬起，：“林姑娘来了，来来来，快看看我新的这幅药。”

        辛甜儿认真问：“据我所知，佟掌柜所属的姚家，应该是有自己的书坊的。以往的不少医书都是从姚家的书坊来的，虽然现在并不似以往那般辉煌了，但印一些话本应该不成问题，为什么还需要我们辛家医馆担保，去找别的书坊合作？”

        郑乾坤还未说话，就听辛甜儿一声惊呼：“还好还好，今天小婉姑娘来了，又识得这草药，知其功效禁忌。否则，老师真如你所想，制成药或者煎制汤药服，恐是会大事的。”

        哪怕白菊知，自家小可是都要跟着林小婉学手艺的。

        郑乾坤不敢儿戏，念叨着转：“我再琢磨琢磨，你们有其他事要找甜儿吧？我就先走了。”

        郑乾坤低看了看自己的衣着，又扭看了一不远的铜镜，那镜中的自己真的是一言难尽。

        虽然佟掌柜一同前来，但她能看的，并不是为了的事来的。毕竟，之前已经谈妥。而且，若是为此，佟掌柜自己来便可，拉着林小婉来，却是没有必要

        “也是从书中看来，不过我觉得，还是相信为好。”林小婉说的真诚，并不危言耸听。

        等郑乾坤了门，辛甜儿赶紧邀林小婉二人坐，寒暄过后，视线并不在佟掌柜上停留，看向林小婉开门见山：“小婉姑娘来，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你我的关系，没必要客套。”

        “我相公的就用现在的药就好。”林小婉谢了郑乾坤的好意。让郭承翎试药？她才不会同意呢。

        而后看向白菊，笑：“白菊姑娘，你这是冲我吧？”

        观他的样，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想来是被医馆收来学徒的。面对医馆家小的贴丫鬟，自然份卑微了些。

        说着话，郑乾坤把一株草药递给林小婉：“这是我在典籍中看到，名为山野烟，有镇痛之功效。我观药方，辅以清凉、温和的草药调，能用于跌打损伤。疗效还有待考证，不过林姑娘可以看一看，或者也可以拿回家给尊夫一用。”

        太狠了吧……

        那伙计被白菊这一数落，顿时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林小婉也不矫，把此行的目的跟辛甜儿如实交代了，而后问：“不知，你能不能帮这个忙？”

        要是服了，剂量多了，还不死翘翘了？

        辛甜儿没留他，说：“老师您慢……白菊，去送一老师。”

        郑乾坤神略显难看，又向林小婉确认：“林姑娘所说可属实？”

        林小婉拿着草药仔细端详了一番，又放在鼻闻了闻。

        白菊抿了抿嘴，没有说话。

        林小婉转而对伙计说：“劳烦你带路了，谢谢。”

        虽然白菊在辛甜儿日常教导，早不像刚开始见到林小婉时那样，对她十分看不惯了，但要想变得尊重，怕暂时还是不到的。

        辛甜儿言辞并不严厉，叹了气，继而转向林小婉，：“小婉姑娘切莫责怪白菊，日后我会好好教导她的。”

        “至于这药……”林小婉又琢磨了一番，而后说：“这山野烟确实是好，郑药师能找到它真的不容易。我虽未用过，也曾在药册中瞧见过。这山野烟又叫三分三，有大毒。服慎用，生药最大剂量不得超过三分三钱，否则很容易引起中毒。”

        辛甜儿被白菊的声音打断，抬看时，对林小婉了，起后对白菊说：“白菊，我交代过，我在家时，如果小婉姑娘过来，便直接带到我房间来。若是我不在，那便告知小婉姑娘我去了哪里，何时回来。这些，你是知的。”

        林小婉看着郑乾坤：“郑药师，你一副药就把自己成这样了？”

        林小婉不在意，却也想为刚才的伙计气，所以直接怼上了白菊。白菊没想到林小婉会这么直接，一时间不知该作何反应，愣在了当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