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在对临川的了解上,他确实不如王越,但是他也不是一无所知。好在王越足够自大,又想着看尽他的笑话,所以才会有此法,但是也的的确确帮了他。
面对他们这大的自信,韩文靖也只能笑笑。
说着不一定,实际上意思很明显,就是说蒋廷远本不了这个事。
蒋廷远并没有因为王越的嘲讽而认为自己确实鲁莽了,能争到这个职位,他自当好。
他说:“你以为这河治理是件容易的事?就这些东西,可是我在职多年整理来的,即便现在无私全交到你手里,你也不一定能好。”
这些年韩文靖将军需、军政都看在里,不是他轻视自,就以现在的状态,若要迎敌,必会遭受大难。
蒋廷远的那份清和自傲在王越看来,不过是个愤世嫉俗的少年郎都的蠢事罢了,专事还是要专人来,即便他们有贪念又如何?得远大于失,那这就是合理的。
若非是河治理一事需要他从中斡旋,他定不会就这么接了旨意,随着送旨的宦臣回京。
韩文靖临行前,特地找蒋廷远聊了很久,对于接来要面对的困境再次重申了一次,而且语气相当严肃。虽然韩文靖保证,他会竭尽全力去帮助他解决后方的问题,但是哪有那么容易。
大周的庆典?
王越亲自来过,对蒋廷远说过一句话。
难不成他们以为,他们的名字都叫封黎么?
当然,这不是他该考虑的问题,他要得,就是将喜江的问题解决,堵住王越一众人的嘴,也为永安候争得一份功绩。
缺他一个闲散王爷又如何?怎么就能比得了民生。而且,现在西疆不安定,有要兴起战事的苗。探已经过了陵川,到了清河,再不久就要摸了临川,若不提早防范,许是要吃了大亏。
清河县衙,灯火通明。蒋廷远伏案在图纸上标注着什么。桌案上摆满了图册和折,都是这几日王越差人送过来的。有以往河治理的案例,也有喜激江、清河的河勘察、巡查的各项文书、记录等。乃至临川域的各地地质条件。
许后抱着她,等她睡熟后,盯着她看了许久才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而此时的韩文靖,正躺在客栈的床上,夜不能寐。
而且,他不能辜负永安候对他的信任和嘱托。
再有一天,他就要抵京了。
蒋廷远清楚,这个闲散侯爷想不再闲散了,难度不亚于他要治理的这条河。
夜渐渐深了。
然而这话,他明里暗里也说过多次,得到的回应也全都是:我大周国运昌盛,国势横,哪是那边陲小国能够僭越的?只要他们敢来,就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些他自然不会跟王越提及,只要能够解决喜江的问题,造福黎民百姓,而且绵延福泽,对他来说就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