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的机会呢，小林老师可以给吗？”

        台群四起，文成业站在台上也有些慌乱。

        林晚星怔住，然后小拍了桌：“首先，再就业的机会，明明是我给教练的。”

        第二天中午，元元补习班。

        林晚星看着王法。

        文成业不确定地来，更懵地离开。

        夜风温柔，他们依旧保持刚才的距离。王法姿势闲散，刘海和鬓角因为刚洗完澡没多久所以显得濡湿，但他目光很是认真诚恳。

        他不要似是而非的选择，也不要勉稳定的队伍，就算是一支普通中生队伍，他也希望他们能追求更好的可能。

        王法看了时间，很脆地对文成业说：“明天中午12，你可以直接向你的队友们阐述你的想法，说服他们。当然，我是说如果你想的话。”

        王法坐在台，球员们也回想看教练的意思：“不是，教练你也觉得老付该给文狗让位置？”

        “恩。”林晚星笑了，说，“觉教练早有打算。”

        想到那天更衣室斗殴，湿重而压抑的空气，林晚星沉默来。

        “但你安排付新书去后防，也支持文成业争取中场位置。”

        王法盯着她看了一会儿，蜜糖的眸里笑意：“小林老师想问什么，需要我也给你个机会吗？”

        气氛很好，谁都有想装傻的时候，林晚星也想装傻。

        八中足球队是个固定的队伍，他们可以依靠固定和努力训练来战胜一些对手。

        那瞬间，林晚星当然明白王法的意思。

        未知，永远是最大的挑战。

        林晚星脑的形容词弹幕被清屏。

        据说他的父母正在为离婚开战，所谓的“他”都是离婚官司里的手段，他大分时间都很自由。

        学生们照王法要求的时间集合，文成业在讲台上着讲了两句自己的想法，底瞬间小炸。

        王法给自己倒了杯，也笑了起来：“但完整度有时候是双刃剑，球员们思维固定，打法僵化。就算有矛盾，也是在旧舢板上修修补补，风浪一大，很容易碎。”

        林晚星从心觉得王法很了不起。

        “我是说，过程没有你认为的那么有计划和预见。”王法顿了顿，“他们一起踢了很久，是个完整度很的队伍。其实这样很了不起吧，小时候一起玩，长大了还能队友。”

        “但不一定能成功啊。”她这么说。

        “你什么意思？”

？”文成业讲到这里，眉紧皱。他显然早就明白王法的意思，可还是不愿聊那些。

        林晚星很清楚，王法年少时辗转多地，成年后又见惯队员更替，他始终认为，像宏景八中这样的队伍非常难得。

        林晚星听到这里，忽然能get到王法为什么没有一开始就整肃更衣室。

        可比赛越来越难，输球后自然会互相责怪。陈卫东的退，只是矛盾开始的缩影。文成业到来，加剧了队矛盾。

        所以她问王法：“那我给教练个机会，讲讲你的打算。”

        “其实没有。”王法说。

        大概是她的样太呆滞。

        王法眸中一瞬间闪过诸多绪，但他很快平静来，笑着反问，“小林老师是在问我对球队的规划？”

        天台铁门砰地一声关上，四周恢复夜的宁静。

        这时，王法作为主教练，其实只有两个选择。继续修补这艘小舢板，或者看着它被巨浪冲毁，然后想办法重建。

        棚的白炽灯洒淡金的光，他面容清隽平和，这是深思熟虑后的法。

        空气里是四周花木和柠檬洗发的味，他们的手离得很近，差不多是轻轻抬起就可以握住手指。

        “但我们永远追求更好的可能。”王法说。

        林晚星低，认真看完了文成业交来的小作文。然后在某个瞬间，她托着巴，转开始端详王法。

        有时候碎了就碎了。文成业和其他队员们是否会因此改变，他们能否重组为一支有战斗力的队伍，这些都是未知的。

        王法同志的侧脸还是很能打，当然正脸更好，林晚星想找小说里会用的形容词来拍屁。就在这时，王法忽然转看她。

        他们既不能理解为什么文成业敢上讲台说自己想踢中场，也不能理解王法为什么同意文成业上台。

        林晚星笑：“你这句话可千万不能让他们听到，肯定当场给你表演恶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