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注意到这边的对话，已经走了过来，“请问，您这边有什么问题吗？”

        龙哗啦啦地冲着手，萤关上，走到靠外侧的墙跟前，轻轻地竖起了耳朵。

        她发现六分熟的排是比七分熟的要更一些，韩宏义便与她换了盘。

        “您说的对，先生。”侍者称赞着。

        “西餐厅吃饭的规矩，是会饭钱折算一个比例，作为服务费额外收取的。”

        韩宏义继续解释，“外国人讲究顾客就是上帝，只要不特别过分的，一般都会满足，若是故意刁难，也是不接待的。”

        “服务费？”

        她瞧着前一块块切得方整的，忽然有些不好意思，每块的上面都有几个叉留的小小凹痕，那是韩宏义手中那柄银叉留的痕迹。

        韩宏义笑，“这是他的分之事，本应好，不必为此自责。”

        洗手的功夫，    她听见那边隐隐约约的人声传来，似乎有人在争吵。

        “这位小询问关于排的问题。”侍者简短地答。

        萤又问，“那其他分的都有自己的名字吗？”

        此刻那柄叉正在韩宏义的中。

        ——

        萤方才竖起耳朵听，将那边的对话听了个大概，因着没能答上问题，经理要扣服务员的钱，他气不过，便争执了两句，随后便丢了工作。

        萤，“原来如此，可是也能买来菜单上没有的东西吗？可以专门给的？”

        不一会儿，他们的桌上就真的现了一小碗米饭。

        萤：扎心。

        “T骨排是背上的脊椎骨，是……”

        盥洗室后面不远便是办公区与休息室。

        萤心不错，启问，“我想问一，咱们有米饭吗？”

        萤摇摇。

        “哪个？”

        韩宏义，“人人都有其肩负的责任，本就应尽职尽责，成可造之材，为国之栋梁。”

        萤更好奇了，菜单上没有，经理却说能提供？这是怎么回事？

        “可是吃不惯？”

排。”

        “也在肋骨附近，肋骨末端。”韩宏义补充。

        “就是刚才那个服务员。”

        “谢谢二少爷的款待，咱们回吧。”

        韩宏义瞧她脸不大好，便关切地问，“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

        萤将扭向一旁，避开了韩宏义的视线。

        萤又摇摇，缓缓呼一气，“我刚才，听见那个人丢了工作。”

        “是的小，里脊分煎得的是菲力排，外脊的分是西冷排，另外还有T骨排和排。”

        经理的视线十分隐蔽地扫过萤与韩宏义二人，随后满面堆笑地弓着，打断侍者的回答，“那个，虽然菜单上没有，但是对于客人的特殊需求，我们也是可以提供的，请您稍等片刻。”

        不等她再问，经理就带着侍者离开了他们桌前。

        萤喃喃地说，“分之事…”

        韩宏义温厚地笑，“毕竟是收了服务费的。”

        *

        “另外两个是哪里的呢？”

        她放刀叉，借故去盥洗室缓解脸上的燥。

        他吞了，继续答，“是上的一小块瘦兼有的区域，质柔，非常适合煎烤。”

        “若我不问，便不会有这事。”

        韩宏义等了片刻不见萤回来，正要起去找的时候，见到她慢慢地踱着步从转角走回来。

        韩宏义问明白了事，便宽，“服务之人，上岗之前应当了解所售商品的资料，今日不是因着你，他日也会因着旁人的问题丢掉这份工作。”

        侍者转回答，“不好意思，小，我们只提供菜单上的菜，如果您需要主，我们有面包、酱面和……”

        侍者愣怔了一秒，背在后的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搓了搓。

        萤面惊喜，“他们这服务可真好……”

        许是排解饱，萤忽然有些不上气。

        一餐饭来，萤与韩宏义学了许多西餐的礼仪。